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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话 致已不在的友人(2 / 2)




【突然,亚树那桑消失什么的?但是周围的人都没有意识到,之类的?】



即使搬出亚树那桑的名字,芹爱漠然的表情还是一点没变。



一段沉默后。



【……这么说的话,亚树那桑在哪儿】



芹爱低声道。



歪着脑袋盯着斜阳的芹爱前,千岁前辈上前一步。



【初次见面,织原芹爱桑,我也有一个问题,可以吗?刚才综士问你之前,你不记得织原亚树那了吗?】



【……要说忘记了的话,好像是忘记了吧】



【希望你回忆起来。织原亚树那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和她最后的记忆是什么时候?】



【最后的记忆这种东西……消失应该是五年前左右吧】



和父亲所说的关于母亲消失的事实是吻合的。



卷入Time Leap的人,五年前,恐怕是以八津代祭的晚上为基点,从人们的认识中消失。这是现在的假说。



既然不记得亚树那桑,那么芹爱就不可能是第三个Time Leaper。虽然真的为她没有卷入这错乱的现象而高兴,但同时也为她无法和自己共有感情而感到一点失望。



再一次,我看清了自己的卑劣性。



【说起来,那个人是突然不见的】



芹爱的眼神笼罩着不安。



【综士,亚树那桑失踪的原因,你是知道些什么吗?……欸。但是为什么综士会知道亚树那桑的事情……】



【中间很多过程,现在没办法向你全部解释】



芹爱不是Time Leaper的话,剩下的有力候补就是姐姐安奈桑了。



【就像综士所说,我们查找织原亚树那的理由,现在无法说明。只是我们是认真的,所以才会找到你看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点帮助】



千岁前辈在渐渐调整方针。



【抱歉说了这么多不得要领的话,也许之后还有问题要问你。对了,能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吗?】



【……也不是不行】



芹爱看了一眼我和雏美,然后从书包里拿出手机。



目的是为了搜索亚树那桑,这样的话之和千岁前辈交换的话就够了,一定不想让我知道自己的联络方式吧。虽然想着这些低三下四的东西,芹爱却是把电话和邮件都告诉了我和雏美。



颇为意外的和芹爱生发的关联让我不能掩饰自己的疑惑。



就这样,没有五年前那场事件一样,回归到邻居的关系该多好。这种臆想甚至在心中来回。



在不是Time Leaper人身上难以得到什么情报。



交换联系方式后,马上就和芹爱分别了。



【真有点意外呐,我还一早认定她就是Time Leaper呢】



【你说这话有什么根据吗?】



【当然有了。这种事情可不是直觉。因为那个啊,芹爱是综士的……】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雏美闭上了嘴。



【怎么了?你说织原芹爱是综士的什么?】



【……不不,抱歉。我刚才说的话忘了吧】



铃鹿雏美,时不时地就会撒谎。



五周目的世界里被前辈识破,这一周目也做出这种让人多想的发言。她到底向我们隐藏了什么呢。



【啊,接下来是安奈对吧?我们要去调查芹爱的姐姐吧】



用力过猛的更换话题得到了前辈的一顿白眼,这家伙却毫不介意的继续道。



【怎么办?就这样直接去吗?织原家就在综士家对面吧?好不容易去一趟,干脆也去综士家看看】



【为什么我非得把你招待到我家?】



【我有兴趣啊。而且,母亲不在了,家里也乱成一团吧?我可以帮你做做卫生啦。父母不在的辛苦,我可有体会哦】



是真心的说这些话吗,还是只是出于看热闹的心理,虽然不知道雏美的真心,但有一点说的没错,没有母亲的家里确实乱成了一团,因为不知道怎么分类而堆起来的垃圾,一个星期内越堆越多。



如果这次真的越过了十月十日,我可以适应和管理好现在的生活吗。说实话,完全没有自信。消失的母亲不会来的话,让我一个人生活实在是……



【去找织原安奈的话,还是等明天之后比较好。这之后,芹爱也不一定去看父亲。很可能在家里碰上。这种事情让Time Leaper之外的人知道,只会让事态复杂。既然交换了电话号码,十月十日对她行动的控制也容易多了。好不容易构筑的良好关系我们应该珍惜】



在千岁前辈的提案下,对安奈桑的确认定在了第二天的周六。



看准芹爱出门去参加田径部的练习,和在我家待机的前辈还有雏美一起,前去拜访安奈桑。



在玄关前听到安奈桑的反应之前,我们已经大致认定她就是Time Leaper,因为其他人都排除了。



然而,对于亚树那桑却是一脸疑惑。



【……那是谁?】



安奈桑不可思议一样歪着头。



【织原的话是我的亲戚吗】



【不记得吗?白鹰高中的教师,你父亲的……】



【……啊啊。这么说起来,也许是有这样一个人。名字是亚树那是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芹爱清楚的记得亚树那桑的事情。拥有亚树那桑失踪了的认识。但是,安奈桑……



【抱歉,我记性不太好,好多事情都马上就忘掉了】



安奈桑的道歉让心中有点难受。



不会,就在不经意之间,伤到她了吗。



安奈桑没有上高中,现在也没有上班。如果说是因为什么原因的话,不难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



【啊,但是多亏了综士君,好像记起来了一点。确实是和我父亲交往过的人对吧。听说是和高中教师交往,我还想过是在哪儿两个人碰上的呢】



这种反应绝对不会错。



安奈桑也不是Time Leaper。



【综士为什么会在意这种人呢?】



怎么办,该怎么回答。



【突然提出一些奇怪的问题非常抱歉】



注意到困扰的我,马上配合的千岁前辈。



【实际上看了之前的毕业册,对老师有些在意,从综士那听了有关的情况,就想会不会能得到什么新情报什么的】



【这样啊,我也不太清楚,没帮上忙真抱歉】



【不不,我们问了这么多无礼的问题才要谢罪。综士,走吧】



看起来,安奈桑也不会给我们提供什么新情报了。这恐怕也是千岁前辈的判断吧。在前辈的催促下,我们离开了织原家。



继芹爱之后,和安奈桑的会面也无疾而终。



芹爱和安奈桑都不是亚树那桑的亲女儿。芹爱和亚树那桑的关系不是很好之类的传言,也在以前从母亲那听说过。两人都不是Time Leaper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但一旦这种可能性被证实后,突然有一种丧失了方向的感觉。



再有十天,亚树那桑的丈夫泰辅叔叔就要因为癌症去世。他应该不是Time Leaper。剩下的候补就是朋友圈,但周围人关于亚树那桑的记忆都消失的现在,找寻和她亲近的人物可谓是不可能。



【现在的状况,必须说被逼入绝境了】



千岁前辈疲惫的声音中流露出真心话一般的东西。



不能找出第三个Time Leaper的话,我们今后所做的所有努力,可能走在最后化成泡影。无论再怎么救芹爱和古贺桑,当另一个人行至绝望的瞬间,这个世界将再次重启。



所有的线索,都没了头绪。



找寻另一个Time Leaper,好像已经不可能了。



这是第几周目的世界的疑问尚且横亘在眼前。



我们的战斗,似乎被拖入了混乱的漩涡之中。



5



一周,两周,事态没有显露出一点发展。



和记忆中一样,泰辅叔叔在九月三十日去世,而他死前并没发生时震。所以他果然不是Time Leaper。



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白秢祭第一天,对我和雏美来说的命运之日就将来临。



既然找不到第三个Time Leaper,那么眼下的目标就是保护住芹爱和古贺桑。至少先阻止这二人的死亡,然后只能期望第三个Time Leaper自己想办法能阻止绝望的来临。



我们得到的情报只有一件。那就是织原亚树那被卷入Time leap中消失这一点。第三个Time Leaper和亚树那桑有重大关系这点确信无疑。但现在能够确定的,只是芹爱和安奈桑并不是Time Leaper的事实。可以说完全陷入了无从下手的窘境。



但作为千岁前辈当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第三个人发生的Time Leap,如果是在综士和雏美之后,那我们能够阻止芹爱和古贺将成的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因为我们前一周目应该也是想到的同样的手段,正是这桩成功,导致了最后发生Time Leap的人的绝望】



现在,前辈和我准备的手段有两件。



一是改造时钟部的活动室,使其从内部无法打开,然后当天把芹爱叫来关进去监视她。另外就是摆脱千岁前辈的友人观察晚上去看演唱会的古贺桑的动向。



交给雏美的话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前辈还是谨慎之上再谨慎。



【一边推进这些事情的同时,注意有没有什么异样。综士,在你注意到织原亚树那消失的时候也是注意到异样,而我们现在寻找的就是那重要的异样】



为了找到第三个Time Leaper,必定要对记忆中的周目和现在状况的差异敏感才行。身边人物的举动,一定会在什么地方和以前存在差异。



即使只是细微的异样,也会成为现下难题的突破口。所以要尽可能模仿记忆中的模式来生活,前辈下达了这样的指示。



白稜祭五天前被要求提交员工证的照片,无视的结果,在学园祭前一天被抓住,当场让我拍出来。



捋顺记忆的细线,我重复着五周目的生活。



然而再怎么竖起感知的天线,每天并没有什么和记忆不太相符的地方。



第三人的真身依然不明。



这样子的话,也许最后又要失败。



可以看出一分一秒千岁前辈都在焦急。而我几乎是对照一般的注意力集中在别的地方。



第一次正式得到的芹爱的手机号码和邮件地址,这仿佛就是打开紧闭大门的魔法钥匙一样。



掺杂着妄执的想念虽然有些卑劣,我还是把在五周目知道的芹爱的号码记了下来并在Time Leap之后输进了手机。但那是直到今天都不能拨出的号码。



芹爱当然不会给自己打电话。



甚至没有发送一封邮件的理由。



但,心静如水。



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将“snow_dolphin”设定为邮件地址的呢。



【雪之海豚】这样的语言,怎样和她发生联结的,我不知道。但不知道中也有知道的所在。现在的我,允许知道芹爱的选择,允许去考虑她是如何选择的,仅仅是这样的东西,就让我无限的欢喜。



织原家的二楼上,看准应该是芹爱的房间的灯熄灭后,发送一封【晚安】的邮件现在也是可能了。当然这种让心心里不舒服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重要的是来到了伸手可以触碰到芹爱的距离。



这里至少是七周目的世界。



我们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着同样的时间。



听惯了的课堂,早已不新的新闻,已经贯彻的有些厌倦的程度,但和芹爱之间的联结即使只如微弱的火星一般诞生,这也是比之前经历的任何一个月,都要幸福。



这次应该迎来不一样的结局,心里不可思议的涌上来一股信念。



而就在白稜祭的前夜祭举办的那天晚上。



从未曾预期的角度,我们收获了新的事实。



6



【唔嗯,这样就完美了。芹爱这样是绝对自杀不了的】



一边感受活动室门上的锁,雏美满足的感叹道。



【都怪综士来这么晚才弄到现在,不过既然已经完成就饶了你吧】



日时已落,马上就要晚上八点。



【来晚也不能怪我啊。因为亚树那桑的消失,班级活动也有了变化。真没想到让我们去进行前夜祭的准备】



随着班主任的消失,白稜祭中二年八班的职责也出现大幅变动。因为不在台前搞活动,便被安排做幕后工作。



放学后本准备马上去改造活动室里的锁匙,无奈负责材料订购的我硬是在那服务了好几个小时,最后姗姗来迟导致作业大幅延迟。



时钟部的活动室是在面向操场的南楼的三层。从房间里面的拉伸窗虽然只能看到中庭,到走廊上是可以一览操场全景。



手臂放在走廊的窗边,千岁前辈的视线落在前夜祭上。



【前辈,不去凑个热闹?这边准备都结束了也没啥事了】



【人多的笛梵我实在呆不了。而且今天我只想专心考虑明天的事情】



自然的拒绝雏美的邀约后,前辈进入活动室。



明天,芹爱虽然入围了在临省举办的东日本田径选手选拔赛,因为身体不舒服呆在家里。傍晚时分,因为未知的原因在白新站跃入飞驰而来电车的前方。



这次的周目没有芹爱也会采取相同行动的保证。因为家人的消失,不知道会给芹爱带来多大影响,然而我们必须要想定最坏的情况下来行动。



为了对应非常的事态,我打算明天早上六点钟就开始盯着织原家。今天还是早点睡吧。想着早点回去,返回活动室拿书包时,只见千岁前辈一副恐怖的眼神盯着墙上的时钟,然后……



【综士,你碰时钟了吗?】



【没有,我不会碰的】



【那么,是你碰的了,雏美】



【什么意思。我才没有碰呢】



【几个时钟的时间不对】



看向前辈所指的时钟,确实和周围的时钟时间大幅偏差。



活动室挂的时钟,再现了五年前时震后时间发生的偏差。



四十六座时钟的误差,应该都是在一小时之内,可前辈所指的时钟却是偏差了五个小时以上。



【发生偏差的时钟有五个。多个时钟不可能同时出现电池的故障。你们以外又没有其他人来这,那……】



深刻的眼神下千岁前辈进入了深思。



【犯人的话我知道哦,就是雏美】



前辈皱起眉头。



【蛤?等等喂。为什么我成犯人了?我哪有碰时钟?】



【你说了因为和前辈吵架所以要报仇,然后就把指针调的稀巴烂了】



【我哪有干过这种事情。几月几日几分几秒的事情?】



【呃,诶…….昨天……不是诶】



【五周目的记忆吗?】



前辈高昂的声音下,记忆终于归位。



【啊……抱歉。好像是的。白稜祭前一天雏美和前辈大吵了一架,之后这家伙为了泄愤就把时钟搞得乱七八糟】



【呜哇——。还真像我会做的事诶,不过这可是有时效性的。我可没有上一周的记忆。也不会承担什么责任哟。真要说起来,错的是惹我生气的前辈】



惊天动地的责任转嫁下,千岁前辈的表情仍然阴晴不定。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这五个时钟,就是继续了五周目时候的影响?不,这也不对。昨天为止指针位置应该都还是正常的。我不可能一个月都没发现这种异常】



眼前的时钟发生了错乱,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千岁前辈的心里,却好像酝酿了什么一样……



【时间发生错乱的只有五个时钟对吧?那个时候,雏美弄乱的时针可不止五个。几乎所有的指针都调过了。所以只有五个错乱,就是说不可能是继续了上一周的影响不是吗?】



【但除了雏美以外应该没人会做这种低级的恶作剧】



【前辈,是又要吵架吗?】



无视雏美,千速前辈用充满迫力的眼神再次看向时钟。



【以前周目发生的事情,可以在这个世界再现。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是很重大的事情】



【前辈,有听到我刚才的话吗?算了,而且这种事情有什么重大的啊,除了把人搞得混乱还有什么?】



【还没意识到吗?可以将过去周目的事情再现,就意味着……】



微微泛红的脸颊,前辈转向我们。



【说不定可以找回消失的人】



说起来才意识到。



我们的目的是阻止芹爱和古贺桑的死。然而,还有另外一个等价的愿望。那就是把消失的一骑,母亲还有雏美的家人找回来。



【问题是,为什么只有这五个时钟是特别的。无法说明这一点的话,所有一切不过是空想。综士,再小的事情也可以,有回想起来什么吗?】



那天,雏美在活动室里捣乱,是因为谎言被千岁前辈揭穿。雏美说古贺桑是自己的恋人,但别人有自己的女朋友。前辈就这点,责备她说只要撒一次谎就无法再信任,然后雏美就生气泄愤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



【明白什么了?】



【具体动了哪些时钟我是不记得了,但那天,雏美把我叫回活动室,想让我也成为共犯。我说了不行,她强行把我的手抓住……那个时候,调动的时钟是五个左右的样子】



【也就是说,只有综士动过的时钟复原了的意思?两个人都是Time Leaper为什么会这样?综士和雏美到底有什么不同……】



【本性?还是,作为人类的资格? 】



无视雏美的插科打诨,千岁前辈又开始思考。



而一阵沉默后。



【也许是这么回事。综士记得雏美的愚行,但雏美本人却不记得这件事。二人的差异,就是在干涉后是否进行过Time Leap。虽然作为规则来说还是很薄弱,但发生Time Leap的人在那一周目采取的行动,存在在之后的周目复原的可能性。只是,还应该有其他的条件。不然的话,像今天这样的事例在之前还应该存在很多】



前辈的表情带着后悔。



【无法进行充足的检证实在是遗憾。综士,雏美,白稜祭的前一天,如果有和今天不一样的行动的话说出来。我想确认你们的行动是不是真的可以在这里复原】



【就算这么说,对我来说是不是半年就是一年前的事情。要说白稜祭的当天还好,前一天的事情的话……】



【要让雏美回忆确实有点强人所难。综士怎么样?再小的事情也可以】



【……实在是想不到。抱歉。因为就是为了避免发生不寻常的事态,尽量和上一周保持一样的行动】



【是啊,是我做出的这个指示。……不,等等。综士所效仿的是五周目的记忆。四周目的话不会也一样吧?那一周目海堂一骑还在吧?你不是前一天还和他在一起吗?】



【确实四周目的时候的今天完全不一样。但对前夜祭本来就没有兴趣,早早的就回去了……啊,但是……】



【想起什么了吗?】



【白稜祭的时候,摄影部作为工作人员也要配发证件。需要个人的照片,我嫌麻烦就一直没提交。然后就在今天被实行委员抓住人,说什么也让我们当场拍照,打印出来提交了。四周目的时候,我给一骑拍的照,然后一骑给我拍】



【相机在摄影部的活动室里?】



【是,打印也是用的活动室里的机器】



【现在就去,马上确认一下】



一马当先冲出去的是前辈,可到了文化楼活动室前,果不其然最后一个到的也是前辈。



一进房间,就两手放在膝盖上开始大喘气。



【运动实在太少了吧。就这点路怎么还喘起来了?而且前辈,跑的真是太慢了】



【你好多嘴诶。蛤-蛤,我最不-喜欢-蛤-蛤-运动了】



打开装有打印好照片的盒子。



那天,我们互相照了不少打印出来,挑最好的给了实行委员。前辈的假说如果是正确的话,一骑拍的照片虽然不存在,我拍的照片的话……



【……有诶!在这儿!!就是这个!这就是一骑!】



难以置信。文件箱中,堆积如山的照片最上面,是三张一骑的照片。



这个世界中,海堂一骑在五年前消失了。这五年显示一骑足迹的东西,也一个不剩的全部消失。然而眼前的照片上,毫无疑问的是仍然活在今天的一骑。



【诶——。长这个样子啊。这么说起来,也许见过】



把一骑的照片拿在眼前,千岁前辈环视着房间。



【综士,这是在这个房间拍的吗?怎么背景像是在教室?】



【啊,是的。这是家庭科室】



【家庭科室?为什么会在那儿拍照片?】



【家庭科室一直是被手工部用来展示作品,但今年部里只有三年级生。所以和往年一样有展示,但是学园祭中没有其他活动。毕业相册使用的照片,白天在那拍的,那个时候顺便证明照也一起拍了】



手放在嘴边,千岁前辈陷入思考。



【我的记忆如果没错的话,家庭科室好像在特殊教室集中的南栋,没错吧?】



【是的,南栋二楼。时钟部的斜下方】



【这样的话关联性就出来了】



前辈严正的表情看着我和雏美。



【不是Time Leaper所采取的所有行动都会在这个世界复原。时间的制约或者场所的制约,一定存在什么条件。现在我们可以确认的事例有两件。活动室里综士所碰的时钟的针以及家庭科室里综士拍的照片。你们两个度过大量时间的教室里,并没有发现复原事例来看,南栋可能是有什么名堂。当然,只是偶然的可能性也是……】



只是两个例子,还不足以完整的支持这个假说。



【至少有一个事实已经被证明。我们所生于的这个周目的事件,是可能在Time Leap以后的世界里复原的。在此认识上,综士,雏美,在来不及之前我有话跟你们说】



千岁前辈冷峻的眼神向我射来。



【我们明天,要尽全力保护织原芹爱和古贺将成。但没有一帆风顺的保证,你们再次引发Time Leap也是有可能的。为应对这种场合,我要先拜托你们一件事。今天晚上把迄今为止所有的记忆,全部写下来】



【诶,为什么?不是只有Time Leaper的行动才会复原吗,他本来就保有上一周目的记忆,还有写下来的必要吗?】



【现在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一个事实是,这个世界已经多次重复了。这次,下次,都不能说一定会成功。第三个Time Leaper的正体我们无法查清的现在,被这个人以无法预期的形式阻挠也说不定】



一直以来,我都把另一个Time Leaper作为同志来想定。然而千岁前辈似乎在考虑一个完全相反的未来。



【我们现在,得以意识到一个非常重大的规则。虽然不想这么想,不管是综士还是雏美,Time Leap之后,会把这个知识带到下一周目吧。问题是之后。反复不断的进行同一时间,记忆会浑浊,变得暧昧,但只要笔记本上的记述可以复原的话,那么就可以回收正确而确实的记忆】



再次经历这个世界,那就意味着芹爱再一次的死去。这种事情想都不想想。然而实际上我们已经失败过多次。



再也不会Time Leap。无法做出这种断言。正如前辈所说,我们只能为所有可能出现的事态做好准备。



于是,又一次。



命运的十月十日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