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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深夜浴场密会(2 / 2)


迷伽不悦地咂嘴。



第三球猩猩打中了,朝一垒手正前方,无力的滚地球,娑芭寐走向前接到球,等著触杀跑过来的猩猩,猩猩却直接跑走,缠著一垒指导员,精明地抢走了他手中的水果。



一出局了。



第二棒被迷伽三振出局,二出局。



第三棒,投手的植光在中外野前方打出安打,第四棒是三游间的滚地球,采低姿势动作的蜜芍用身体的正面接住球后,迅速传球,精准地传向待著接球的娑芭寐,抓到第三个出局数。



第一局1:0,由晓霞舍拿下。



香熏一边回看台,一边反刍著蜜芍的打法,接球瞬间的优雅动作,传球的精准度——宛如燕鸥自半空高速俯冲咬住水面下的鱼,虽然身体倒像军舰鸟一样大只。



第二局上半,晓霞舍的首位打者麻玻虽然打出二垒安打,七、八、九棒却接连出局,没攻下分数。



下半场,桃花殿的首位打者打出二垒滚地球,香熏几乎是在定点位置,用手套准备接球。



「别站在那边等球来!」



蜜芍的声音传了过来。



球在香熏的眼前突然缩短了弹跳的周期,难道是被泥土上留下足迹给卡住了吗。



他连忙用身体护住,虽然没有让球穿过去,却来不及传球到一垒了。



「别在意,之后再好好防守。」



这么安慰他的娑芭寐传球回去。



「笨蛋、白痴、垃圾,就是没趋前防守才会这样啦。」



蜜芍口无遮拦地大骂。



无人出局跑者上一垒之后,下一棒使用短打,成功后变成一出局跑者上二垒。



接著第七棒打者往右推打,横越过在地面的球穿过一、二垒之间。



二垒跑者从三垒奔向本垒。



右外野手的莳罗事先前进防守好。



「香熏,中继接球。」



香熏依照蜜芍的指示准备接球,一接到莳罗传回来软弱的球,就转身传回本垒,球没有弹跳直接回到捕手拨雅的手套里,拨雅本想跑去触杀,却被滑进来的跑者抢先一步。



0:1X,第二局由桃花殿拿下。



转眼之眼就丧失了分数和这一局,迷伽一脸愕然,香熏也一样。



「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中计?至少要想到投回本垒吧。」



冲上来的蜜芍抓著香熏的衣襟,气愤地摇晃他的身体,明明是听她的指示才中继接球的,必须在直线上连接右外野手与捕手,只不过,打出去的球跑到外野的那一刻,脚吓得动不了。



「说到底,那个一分是你的失误所造成的,害跑者上垒了。」



他当然心知肚明,香熏没脸面对队员。



「抱歉抱歉,是我传球传得不好。」



边说边从外野回来的莳罗被蜜芍凶暴的表情吓住,觉得再说下去很危险而闭上嘴。



——对不起。



香熏将字条给全队员看,怯懦地发著抖,这种时候可以不用出声,让人觉得很幸运。



「已经结束的赛局就算了吧,加油,去打败对方吧。」



幢幡腋下抱著鼓「碰!碰!」地敲打著。



「对啊,『小攻城龙打线』现在才要开始喷火呢。」



迷伽的号令之下,晓霞舍下臈所提振士气。



正宗的「攻城龙打线」送来慰劳的点心,淋上果露的大片的派,派皮之间加了核桃,大家一起平均地分著吃。



第三局上半的首位打者莳罗撕个两口吃掉,用咖啡冲进肚子里后,套上手套,走向打席。



「上吧,莳罗。」



「打到阿巴拉那海里吧!」



看台上士气高昂,莳罗却一如往常地表情冷冷的,用手套袖口擦了嘴巴后,架好球棒。



植光的右手用力投出拋物线的球,莳罗静静地放过不打,判定是好球。



探寻主审本意似地,莳罗看了他一下。



第二球,快速球挥棒落空,0坏球2好球。



第三球也是快速球,虽然挥棒却是打中球的下方,变成往投手方向飞的高飞球,植光轻松接到球形成一出局。



莳罗咬著唇,对面的桃花殿看台,替自家投手加油欢呼。



香熏走向打席,回来的莳罗看似跟他擦身而过。



「第一球,都是变化球哦。」



却是悄声提醒他。



香熏停下来,目送她的背影,当场挥了几下空棒,第一球是变化球——莳罗的资料如此显示。



在第一棒的打席上,莳罗打了变化球,自己也要这样打吗,在球棒划破天空的空档,香熏思考著。



尚未做出决定的状况下进到打击区,投手植光缓慢地将球高举过头,这一刻,香熏急了。



莳罗说得没错,飞来了抛物线的球,左脚抬起,严阵以待,平缓棱线上的球飞来时左脚不踏地,把膝盖往身体方向收得更紧,球笔直轻快地落下来,累积的力量烟消云散,力道犹如从山脚往山顶刮的风一样地强劲,挥出的球棒却是轻快的。



手臂只是随著身体自然旋转而伸出来,被弹出去的球冲向投手的脚边,在投手丘上一跳越过二垒上方,香熏眼睛追著穿过中野前方的球,从一垒冲出去,但只是看一看二垒状况就便停下来。



一出局后跑者上垒,晓霞舍看台上所有人全站起来,配合著军乐队手舞足蹈。



香熏像个男人一样,用拳头敲打著胸膛,回廊下起金币雨。



他手指在腹部上写了「干得好」给莳罗看,她便掏起堆在看台上的金币再撒下去,被金币砸到头的幢幡「啊!」地尖叫。



下一棒打者蜜芍在打席旁空挥著球棒,风切声与欢呼声被划开的声音,全传入香熏的耳里。



他确认看台是否打出暗号,幢幡像只猫咪用舌头舔著派——没有打暗号。



如果打出长打,就一口气回到本垒,打击后冲出去,弥补刚刚的失误。



投给蜜芍的第一球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快速球。



时间点抓得刚刚好。



蜜芍大力击中偏高球后,宛如昔日砸碎都城的火焰球一样,尽情飞出去,撞到左外野回廊的屋顶。



两分打点的全垒打。



香熏在一、二垒间向天空高举著拳头。



投手确认到球的方向,脸上浮现出失落的表情。



外野的回廊将金币到处乱扔,外野手站立不动,香熏望了一眼,他被围绕得金光闪耀的光景。



「发什么呆?快跑啊!如果追过你,我就会出局了啦。」



他被绕过一垒的蜜芍大骂,香熏配合著乐声激昴的军乐蹦蹦跳跳地前进。



「可别忘了踩垒哦!」



蜜芍像是在观赏游行中的小丑一样看著香熏,并放慢步调。



香熏绕过三垒,等不及地迅速朝本垒冲去,为回应加油声,还做了一两次的侧翻,最后翻了个筋斗,衣摆翻扬在半空中,著地在本垒上。



「没想到你挺爱现的嘛。」



蜜芍用胸部顶了他一下回到本垒,「只因别人的全垒打就高兴得这样,哪有这种事啊。」



作为回礼,香熏牵起她的手并在手背上一吻。



她粗鲁地甩开手。



「笨蛋!不要耍我!」



脸红到耳根子的蜜芍,逃回看台。



「蜜芍!蜜芍!」



「蜜芍攻城龙!」



「伟大的神伟大的先知伟大的蜜芍!」



队员们跑到上前,一个个抱住她,连抱著乐器的乐队也加进来,「咚跄」「碰碰」地奏起不协调的声音。



「香熏也打得很好,很棒的投手强袭球喔。」



幢幡绕到香熏身后,拉开衣领哗啦哗啦地倒入金币,香熏差点叫出声而按住嘴巴,背部因为碰到冰凉的触感,身体扭动了一下。



四、五棒虽然出局了,但比分是2:0由晓霞舍领先,结束攻击。



香熏脚步轻盈地,站到二垒的守备位置上,最后来个美技守备,又可以大赚一笔了。



迷伽用中间方向高飞球让桃花殿的首位打者出局,晓霞舍的女房之间传来「还剩两个人」的声音。



然后,虽然并不是太大意,但球被下一棒的打者被送到左外野前方,形成一出局跑者上一垒的状况,那只猩猩进到打席上,打算双杀的蜜芍挨近二垒。



猩猩单用左手捞起偏低的球,速度很快的球往右外野飞去。



一垒跑者跑向二垒,香熏原本也要往那里跑,却改变想法跑向外野,他有预感那个跑者的目标肯定是三垒,当球弹地两次被莳罗接到后,香熏用手套打信号给她,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将球投给香熏。



拿到球的香熏转回头,用尽全身的力量传球至三垒。



跑者朝著三垒滑垒,球消失在沙尘中。



「出局!」



三垒手阿目蛾为了强调触杀而高举起手套,听到裁判的声音,她就这样举著手套大喊:



「耶!」



「阿目蛾,二垒。」



蜜芍向她要球,蜜芍在二垒上接住传来的球,看向一垒方向,猩猩在一垒停下来,窥看一垒指导员的脸色。



形成两出局跑者上一垒的状况。



「香熏,传得好。」



「打得好!」



同事的守备阵营向香熏大喊:



「两人出局。」



「两人出局耶。」



「两人出局哦。」



听到迷伽的呼声,野手也跟著回应,无法出声的香熏也竖起两指呼应她们。



最后的打者打出三游间的滚地球,蜜芍敏捷地绕到球的正面挡下来,香熏也迅速进到二垒,



接住她传来的球。



以封杀出局结束比赛。



跑到二垒的猩猩因为没了去路而不安地吠叫,金币从回廊掉落下来的声音,遮掉了这叫声。



蜜芍手插著腰走向香熏。



「你太慢补位了啦,害我犹豫了一下才投出去。」



这反应令香熏很吃惊,这可是他用尽全力打的比赛,他盯著嘟嘴的蜜芍,蜜芍似乎误会了什么而红著脸。



「下次振作一点啦。」



说完,她拿手套用力拍打香熏的屁股。



香熏将球丢回给垒审,他跟在跑回看台的蜜芍身后。



这球队还有下一场。



和投手丘下来的迷伽互碰手套,再与从外野跑来的莳罗相拥。



还有下下一场跟下下下一场,自己在这个球队能发挥所长,能够赢更多场比赛爬得更上面。



太阳微微倾斜,长长的影子重叠在看台前,幢幡似乎连不断撒下来的金币的闪光都很讨厌,离开看台,混杂在穿著战服的人群里,一个异形的少女在胜利的光景中,像是锦上添了朵凄惨的花一样,被满身大汗的手拥抱。



若不接触夜间的冷空气,体内的热气不降下来似乎会睡不著。



香熏在半夜悄悄离开下臈所。



熟睡的少女们身体很和暖,欢喜之后的疲惫溶化出来,充满整个房间,他觉得快要窒息,一闭上眼睛,因不规则弹跳而错失掉的球,又重现在眼底,一翻身,手就碰到哪个人的背或屁股,令人想起看台前的拥抱,胜利的感觉仍在他体内久留不去,响彻中庭的欢呼声,金币掉在球场的声音,此刻仍不绝于耳。



后宫安静又平和,某个宫殿的更衣今夜被皇帝所挑选,被抬至皇帝寝宫,那是为了从粗暴的力量下守护剩下的宫女们所献上的供品,以她的身体换取这里的安静与平和。



只有香熏一个人情绪很亢奋,现在热还没退,亲吻手背时蜜芍的表情仍未从脑海里消失,明明想要忘记自己身为男人的这件事,一看到别人对自己露出那样的表情,就不得不意识到自己是个男人,令他不禁想说些甜言蜜语或热烈的拥抱来逗逗她。



清晰的感觉引导著走到走廊的他,明明没有灯火,前进时却不会在黑暗中迷路,从黑暗中确认到周围没有去势的那些人。



灵营殿的大澡堂虽然只来过一次,但从此之后,就有预感总有一天会再过来,他站在入口处,抚摸著柱子的纹理,乾燥的掌心感受著圆弧的形状,更衣处的角落摆放著高木屐,他拿了双不太高贵的木屐,手指摸摸鞋跟的侧面,微微的隆起,上头镶嵌著小颗的玉,看来无法用指甲给挖出来,似乎如果偷点儿什么,就会降温,香熏就是为此才来其他宫殿,偷自己同事的东西,果然还是会于心有愧。



不过,他真心想要的并不是五颜六色的宝石。



这种时候其实泡泡水就好,他卷起裤管,慢慢推开连著澡堂的大门。



澡堂里的女性似乎预料到他会过来似地,转过头,沉重的大门无声地打开,他的手离开门,来自天窗的月光照著女人的背部雪白晶亮,喷水池也停止喷水。



「哎呀呀香熏,欢迎光临。」



幢幡抱著自己身体似地手绕了上来,从肩膀往下按摩,从背影看得出她似乎没穿单挂衣、胸带和兜裆布,她的身体吸收了射下来的月光,看起来较为膨胀。



香熏身体颤抖著。



「你也睡不著吗?」



幢幡的瞳仁比白天看到的还要明亮,她也没有戴面纱,闪亮亮的目光望著香熏,丰厚的头发流泄到背上。



香熏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点头回应。



「赤脚就可以了哦,地板是乾的,来吧。」



她招招手,香熏被操控似地脚踏出去,碰到冰凉的瓷砖。



幢幡一丝不挂地曝露在他面前,张开双手。



香熏变得更热,热到几乎想扒掉身上的衣服,站在光边的他低头看著幢幡,曝露在月光下的她,肉体彷佛不是生物,肌肤苍白滑溜,感觉不到底下有血液在流,装饰乳房尖端的乳头也粉白又坚挺,圆润的腰际,似乎孕育著洒落在地上的月光,长在隐蔽处的毛则是连影子都看不到。



幢幡的眼睛闪闪发光,害他失去距离感,幢幡的手拉著香熏的衣袖,拖著他一起沐浴在月光下。



「今天比赛的奖励还没给你吧。」



被抓著袖子的手一拉,他弯下腰来,幢幡的脸逼近眼前,嘴对嘴接吻,她的气息很香,如水烟管的烟一样,剌激著口腔内部,身体麻痹、颤抖。



「那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她的唇一离开,拉出来的丝反射著月光。



香熏叹了口热气后,用力吸著幢幡的嘴巴,再次将气息吐到她嘴里。



「可爱的姑娘。」



嘴唇因为说话而冒泡,她口含著他的下巴,粘糊糊地来回舔舐著颈脖子。



起鸡皮疙瘩的皮肤上被刺进什么尖锐的东西,感觉到紧绷的皮破掉的感觉,香熏反射性地推开她的身体。



「唔……笨、笨蛋……」



从她低著的脸滴下了一、两滴黑色的液体白色瓷砖上,「这个该不会是……这味道……」



温热的液体淋湿衣襟,香熏将摸到的液体拿到月光下,指尖染成黑色。



(插画)



是血,耳朵下方流出血来,手指一摸,摸到小伤口。



幢幡的嘴巴周围黏著红黑色的血。



「男人!香熏……你是男人!佯装成女人的男人……好恶心!变态!」



被这么一喊,海攻反攻回去,抓住对方再推倒,手扬住她的嘴巴。



「你说我变态?你才变态吧?竟然还吸血!」



因为太久没说话,沙哑的声音发挥了威胁的效果。



「呀!这声音,你果然是男人!」



知道是被男人的身体所扑倒,她发了疯地大喊:「救命,我要被强暴了!」



「我才不会这么做,闭嘴!」



海功想封住她的口,但想到脖子出血的事,犹豫该不该碰她的嘴,「你为什么要吸血——」



「我、我只不过是个吸血鬼,只是稍微吸了点血,所以你别强暴我!」



幢幡挣扎得更激动,这力道虽跟一般的女人没两样,但海功轻易就放开她,他坐在地上,仰望著天。



「吸血鬼……?骗人的吧……?伟大的神啊,请保护我,请用祢的力量击退这邪恶的东西,请保护祢最忠诚的仆人我——」



「你说谁邪恶啊,你这个变态!」



幢幡以仰躺的姿势,伸出脚踹开海功的肩膀,「竟然说自出生就是真教徒的我是邪恶的?从未违背先知教诲的我?」



海功也踹回去。



「你在说什么?别开玩笑了,像你这种魔物还敢自称是真教徒?」



「我才不是开玩笑呢,我遵守『你是女人,但愿未满十八岁前能保持处女之身,』的教诲,所以我只吸未满十八岁的处女的血,违背这教诲,玷污处女纯洁的男人多得是,我可是亲手一个个血祭了那些家伙。」



咧嘴一笑的她嘴里流出一道血水,露出锐利的长牙,海功吓得颤抖,原本很热的下腹部也完全冷却下来。



「你说处女的血?难不成你是为了这原因,才接近光之君吧——」



「才不是呢,不是说了吗?我们原本就认识啊,我从很久以前就住在锲司鲁波坦城里了,那位公主一家人是后来才搬去那里的,等到她长大成人后,再将她送进后宫——我只不过是追随她进来而已。」



「唔?从很久以前?可是你不是才十七岁?」



「永远的十七岁,永恒的美丽,不知污秽为何物的纯洁——三项倶全的最强美女,就是本小姐幢幡!」



幢幡站起来反攻回去,该遮起来的地方也不遮,推倒海功再踩住他的身体。



「这次换你说了吧,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才潜入后宫?」



「我、我——」



「哼,想也知道为什么,你想对皇帝所独占的美女们上下其手这个那个的——而且还是扮成女装,说,是不是这样?你这个大变态!」



「才不是!我是因为……很穷……想要钱。」



虽然男人的身分被识破,但仍要隐藏另一个秘密,话说回来,事到如今这秘密还有什么意义,香熏也不明白。



「就是说你对女人没兴趣啰?你这个大变态!」



幢幡的脚一股劲儿压住香熏的肩膀。



「不是,倒也不是没兴趣……」



不小心瞄到幢幡双腿间的那一瞬间,就踹开再痛殴他的鼻尖。



「气死我了……真是恶心,竟然吸到男人的血,这可是我漫长的吸血鬼生涯中第一次啊。」



跨在海功身体上的幢幡,嘴里滴下血,逆著月光的模样相当骇人,「你胆敢跟别人说出我的真实身分,就必死无疑。」



「我才不会说啦,这种事说了也没人相信。」



海功用袖子擦拭被踢的鼻子,并没有流血。



「倒是你这个吸血鬼,可别把我的事说出去哦,若说出去我就会——」



「怎样?脑袋不保?还是老二被切掉?」



「应该是……后者吧……」



幢幡摇摇头,身体离开海功。



「反正彼此彼此啦,不管谁的秘密曝露出去,彼此都有生命危险,这种事可别忘了。」



她吧嗒吧嗒地走向更衣处,「唉,今晚真是糟透了,赶紧回去手淫就睡了吧。」



海功仍是仰躺著,因为伤口很深,还是吸血鬼的魔力,脖子仍在流血,真想就这么溶化流出大海,觉得至今装成女人这件事好空虚,好凄惨。



「你也快过来吧,我借你衣服,穿著那个回去吧,穿著满身是血的衣服反而令人起疑吧。」



去了一下更衣处的幢幡,抱著衣服回到他这里,「快起来,把衣服脱了吧。」



海功坐起身,把衣服脱下来,坐在他旁边的幢幡将脏衣服揉成一团后叹了气。



「光看脸真像个女人呢,若没了小鸡鸡,血的味道也会变吧。」



明明身边坐著的是全裸的少女,海功却没有男人的反应,卷进漩涡的那个部分,比被宦官长抓住时还要软弱,缩在兜裆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