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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九、夏至(一百八十九)(1 / 2)





  众人都是死牢里的犯人,身上扛着枷锁重镣,听得这话,有的赞许有的摇头,议论纷纷。

  谢攸宁还想问,忽而听人喝问:“何人在此!”转头看去,显然是此处管事的发现有人闯入,正过来查看。他不敢在此时惹事,忙开窗溜了出去。

  外头,依旧兵荒马乱,一座屋舍在熊熊大火之中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塌。

  谢攸宁怔怔的望着,只觉心中又是难过又是疑惑,心跳冲撞不定。

  未几,他发现一人迎面而来,步履匆匆。

  定睛细看,是刑部侍郎陆鼎。他随即上前,不由分说地一把提住陆鼎的衣领,将他拖入屋内。

  “大胆狂……”陆鼎定睛一看,诧异道,“三郎?你怎在此处?”

  “表兄,仁济堂的常娘子呢?”

  “胡闹!”陆鼎一听,怒目斥道,“你父亲早向我打探过消息,是打定主意不让你插手。三郎,兹事体大,趁着现在四处混乱,没人注意你,你赶紧回去!莫再惹事上身!”

  谢攸宁不想争辩,只重复地问:“表兄,仁济堂的常娘子呢?你告诉我我便走。”

  陆鼎看他势必要问出个一清二楚,只得道:“我们都清点过了,狱中囚犯都在,唯独少了她。你看着火烧的,她可还有活命的可能?”

  谢攸宁看那冲天的火舌,脸色苍白了:“她一定是趁乱逃走了。”

  陆鼎摇摇头,“她所在的是死牢,重重把守,连苍蝇也飞不出来。”

  谢攸宁只觉浑身冰凉。

  陆鼎不忍,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三郎,想开些,她这样兴许已是最好的结局。入了死牢,没有不被严刑逼供的,她自己受苦不说,还要牵连出一长串的人。她这一死的干净,线索断了,就算有心人再要追查,也无处查起。”

  “她何罪之有?我不信她有那能耐杀了三殿下。”谢攸宁虎目圆睁,“表兄怎不说假以时日,她终将沉冤得雪?”

  陆鼎无奈地拍拍他:“别傻了。太子亲自作证,谁还能翻了去?你想一想便知不可能。”

  谢攸宁没说话。

  他再度望向火场,冲天大火正如巨兽一般,将砖瓦石墙吞噬一空。

  蓦地,他脑海里又浮现出晚云在雪山下骑马奔跑的欢快身影。

  ——“谢三郎,你好生幼稚!”

  她语气不屑,笑得却甚是开心,双眸映着阳光,闪闪发亮。

  “我不信她死了!”他说罢,正要转身奔向火海里。

  陆鼎赶紧将他拉住。

  谢攸宁是武将,力大如牛,陆鼎竟一时脱了手。

  眼看他就要冲进火场,突然,一人横冲而至,将他撞倒,而后,连扯带扛地将他带回了回来。

  陆鼎松了一口气,只听谢攸宁大叫:“孙凤亭,你放开我!”

  “你给我清醒些!”孙焕将他狠狠扔到地上,气喘吁吁瞪着他,“你想想你为何要留在京城!老九走之前对你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