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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话 从和解至反击(1 / 2)



一般来说,都遭到被从楼梯推下来的犯罪受害,理应是一脸沉痛的表情才对,可是为甚么会三个人一起谈笑风生,真是不可思议。这次的事情,这里的任何人都不觉得是个严重的问题。



实际上,可以推测得到犯人是谁,而证据也正顺利地收集中。我不觉得对方有办法可以开脱。因为就是想要用权力霸王硬上弓也行不通,所以对方已经被将死了。



「来接如月同学的人,到底甚么时候才到呢?」



「因为我家也有很复杂的束缚呢。视乎情况,甚至有可能要自己走回去。」



「因为是如月家呢。还好琴音变正经了,真是帮了大忙了。」



「到底是甚么样的家庭环境啊。」



想成是有敌人在家里的状态就好了吧。就算敌人只有父亲一人,但他的力量很强大。因为是个连家人都能满不在乎地抛弃的冷血之徒,可是,唯独会向祖母倾注爱情,所以只能说是扭曲了。虽然琴音也不好说别人就是了。



「琴音是期望父亲来吗?」



「那个混蛋,绝对不会来的。倒不如说还会叫大家都不用来。」



因为话题转成我最讨厌的人物,所以言辞多少变得粗鄙了呢。叶月前辈都惊呆了。或许是因为和以前的琴音差距太大了吧。是之前的琴音绝对是不可能的发言呢。



「真的很不协调呢。如果是以前的你,绝对不可能这么说话啊。」



「对呢。我不否定自己跟以前完全相反了。现在我都不明白,之前为甚么会那么爱那个浑蛋呢。」



因为他连家人都不爱呢,那东西。他的爱情,就只朝向单单一个人。明明祖母应该已经甚为年迈了,但还是看不出那份爱情有褪色的样子。如月家的业力真的太深了。



「只是,如果母亲大人靠向我这边的话,好像会产生相当大的波澜。」



「咦?琴音的母亲不是也跟他半斤八两的吗?」



「如果露出本来面目的话,那可不一定了。倒不如说可以看到她爱操心的一面。一个搞不好,甚至有可能会亲自来制裁。」



听到这个,毕竟连叶月会长也抽搐起表情了。以走向而言,这是我最不希望发生的。学生之间的纠纷尚且可以在学园内解决,但如果是十二本家之间的抗争的话,规模太大了,我怎也无能为力了。



「琴音,加油!」



「我会努力稳便解决问题的了。」



我也不希望变成那样的结果。只是,我不确定单靠我能否制止得了。首先,我不实际见上母亲就甚么都不用说。因为从我出院后,一次也没见过母亲。



「但是,很意外吧。琴音既然都知道这件事,但还是做出了以前那样的行动。」



「我也是最近才察觉到的。虽然让我一个人生活,但是感觉被过分保护了。」



其中一个好例子就是多到过剩的初期装备。充实到那地步根本没意义,当我只是联络一下汇款的事,对方就说要增加金额了。正常地想,这不是没有让人家独自生活的意义吗?



「琴音一个人生活,果然很不协调呢。若不是实际看看可是无法相信喔。」



「刚刚才给你看过照片吧?」



「也许是谁来帮你做的不是吗。例如侍女之类啦。」



「这我可以保证。既然茜会叫她做老婆,那肯定没错。因为她不是会在这种事上说谎的人来的。」



从老婆这句话,我明白自己为甚么会被喜欢就是啦。茜小姐会喊作老婆的到底有多少人呢?虽然很在意,不过感觉问了之后茜小姐好像会变得消沉。因为也有爱情太重之类而分手的情况吧。



「真是充满意外呢。现在的琴音。」



「对于只认识去年的我的人来说,应该是这样没错吧。但是,如果置身于只能改变的环境,任谁都会改变哦。」



只要强迫一个人生活的话,即使逞强也要想办法解决吧。 我的情况 是因为有事先的知识和经验,所以能顺利地适应。 如果是一窍不通的状态 ,最开始便是难关了呢。因为初期的金额都固定了。



「和以前的你最不一样的地方,果然是觉悟吧。因为之前的印象,就像言听计从的糊里糊涂啦。」



「因为不知道该做甚么才能引起父亲的注意吧。不过,现在已经毫无留恋的放弃了,各方面都变得轻松才是最重要的呢。现在的目标是一击殴杀。」



「杀掉他毕竟很不妙吧。」



「那是修辞手法。我也知道做不到。但好歹想来一拳呢。那副可憎的脸。」



那是变成了琴音的我最大的目标。如果说到问题的话,那就是有没有机会遇到父亲了。母亲应该也不会想到现在的我会有 想 这么过激的想法才对。不过如果是养母的话,会明白我就是这样的人吧。前世的我憎恨的对象是我的亲生母亲。那个叫臭老太婆就好了。



「机会难得,那我问问吧。对于琴音来说,真正不能原谅的事是甚么呢?」



「那是为了对付我的对策吗?」



「是啊。当然,我不打算以那个为盾牌来加以危害或是要胁甚么的哦。我只是想知道,对你来说无法原谅的事情而已啦。」



「是重要的人,还有重要的地方受到伤害吧。」



如果那样做的话,我会不择手段打倒对方。那是我绝对的铁则。因为在过去,也曾因此而大大失控过。托这的福,再也没有笨蛋那么做了。不过那个也给周围添了很多麻烦。



「假设我做了的话,你怎么办?」



「即使是十二本家也不会手下留情。不管外界目光,就算借用混蛋的手也要击溃掉。」



「这点果然是如月家啊。思考太过激了。」



父亲也一样吧。如果危害到那东西重视的事物的话,他绝对饶不了对方。虽然没血缘关系,但只有这一点和原本的我也很相似。而母亲在过激方面搞不好也是倾向那一边。



「好像和文月也有交往,所以真不想和琴音敌对呢。」



「我先说一下,我和霜月家也多少有点缘分喔。」



「诶?」



果然不知道吗。摆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很是有趣。叶月会长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可不是常常能看得到呐。虽然实际上,我还未跟茜小姐的丈夫见面就是了。不过,不久就会见面的吧。



「嗯。是我听错了吗?我好像听到了和霜月有交往的幻听就是了。」



「因为邻居的丈夫是原霜月家的人,所以我想不久将来便会见面了。」



「最糟糕了。偏偏居然是霜月家。」



好像受到甚么很大的打击呢。反正就算认识了,我也不打算干些甚么。再说对方是霜月啊。反倒是我被折腾的可能性更高才对。因为就连茜小姐都像是在折腾我了。



「可是,在学园里还不曾跟绫前辈和凛同学见过面喔。」



「如果和那对姐妹联手的话,就连我都不敢出手喔。拜托了,唯独不要听绫的话喔。」



「作为知道她们本性的人,光是担心自己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你这样想真是太好了。那个自由主义的家,真的很棘手呢。」



因为很会装乖巧吧。表面看起来真的很老实,看不出像是会做甚么事情的人。但其本性却是自由奔放、做出种种事情的问题儿童集团。琴音能在社交界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真是侥幸呢。



「琴音!你没事吧?」



谈了这么久,终于来接我了吗。然后,该说是一如所料吗,慌慌张张的母亲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这就是母亲的本性。在家里因为那家伙的关系而一直戴上面具呢。



「也不能说不要紧呢。因为连走路 都很有困难 。」



因为是一只脚不能碰地的状态呢。所以才一直坐在床上和叶月会长说话。旁边姑且立着佐伯老师准备好的拐杖就是了。要是骨头有异常的话怎么办呢。



「知道是谁干的吗?」



「还没有弄清楚。可以不用考虑报复甚么的喔。这点我们会想办法的了。」



因为不先说好的话,就会摆出一副认真地要做出报复行动的表情呢。听了我的话,叶月会长也点头了,我想应该不打紧了吧。唯独是十二本家之间的抗争,无论如何都要制止。与其说是为了家,不如说是为了我。



「既然你都这么说的话,那我便忍耐好了。但是,请不要做出被人小看的事情。如果让对方得意忘形的话,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没关系。这边的布阵稳如盘石。十二本家之中已经集齐了大约三家了。」



听了这个,毕竟连母亲也会吃惊吧。如月、叶月、皐月。就连白痴也不会觉得能打赢这三家吧。一个搞不好,光看阵营就可能放弃了。那样的话会很没趣就是了。



「如月夫人。我保证一定会取得胜利献给你。」



虽然想吐槽到底是哪里的骑士,不过还是算了。因为做的人自己好像也有点害羞。既然都那么想的话,那不要做就好了。不过,母亲似乎理解了。这时,我注意到了待 在 母亲身后的人。



「美咲也来了吗?」



「听说琴音受伤了,我觉得只有我一个人会不方便。而咲子则须得看着家里才成。」



妈妈和咲子都不在家的话,会发生很多不方便的事情吧。主要是关于那个混蛋的。因为身边的人都很优秀,才撑得住那个家的。不然的话,便完全无法预测那东西会采取甚么行动。一个搞不好,一知道祖母身在哪里便会冲出去了。



「那么叶月会长。我先回去了。」



「请多保重。我回到学生会室,再干一下工作吧。」



原来是扔下工作过来的吗。副会长木下前辈好像真的很吃力呢。虽然姑且是因为担心我才赶来的,不过希望不会变为奇怪的谣言就好了。我和叶月会长之间绝对不会萌生恋爱感情。



「亏得你能来呢。」



「因为那个人不在,所以总算有办法呢。不管哪样,我都打算把美咲送到你那里啊。」



「真是帮了我大忙了。如果是这种状态的话,一个人去医院看来会很辛苦。」



万一谁都不来的话,我想借助佐伯老师的帮忙。既然是茜小姐的朋友,应该不会把我丢在一边吧。学园长也知道我的内情,应该会批准才对的。



「我休息的时候,你有来过咖啡店吧?」



「因为我有必要知道,你工作的地方是个怎么样的地方。」



以为是可疑的店吗?还是推测琴音硬逼人家雇用、胡作非为呢?虽然那是瞎操心就是了。而且我工作的样子,应该也从雇用的护卫那边收到报告得知才对。只是没有勇气在我在的时候来吧。顺便一说,之所以认为她来过是凭直觉。



「话虽如此,真的变了很多呢。」



因为用了拐杖,所以我步行的速度很慢。而母亲也配合着我,所以能够慢慢地对话。以前的琴音对母亲很带刺儿。那当然了, 因为 是自己心爱的人的妻子,所以也没办法吧。



「我从诅咒中解放出来了,所以请不用担心。」



听了我的话,别说母亲了,连美咲都停了下来。就那么吃惊吗?不过都为了父亲而自杀未遂了,也可说是当然就是了。从那时起就彻底反转了,不知她们会不会相信呢?



「真的吗?」



「要是看到他的脸,我会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美咲,你听到没?琴音绝对不会说出来的那句话!」



「夫人,请冷静。也许只是因为受伤而混乱而已。」



「我很正常。如果有怀疑的话,我可以把美咲藏点心的地方跟咲子小姐告密哦。」



「实在非常失礼了。大小姐。」



琴音很清楚怎么驾驭美咲。因为就像头被好好教育过的狗一样。只要拿出适当的饵食就会变得顺从。很遗憾没能成为商量的对象就是了。如果当得了的话,琴音也会变得再正经一些。



「终于,真的,琴音终于朝正经的方向走了,母亲我很高兴啊。这是那个吗?叫塞翁失马?」



「别说失马了,还差点丢命了就是呢。」



已不是受伤便了事。实际上琴音可能已经死了。取而代之变成了琴音的我是个正经人,算是一种弥补吧。不,我也说不上是正经吧?在想要狠狠揍亲人的时刻起。



「家人里有自己人真的很开心啊。」



「那双胞胎呢?」



「虽然那对孩子把我当自己人,但是我不认为他们会对丈夫做甚么。可是,琴音不一样吧?」



「如果可以用揍的话,我可能拿着对付父亲的王牌。」



除了暴力以外,我还有缘分。虽然是十二本家之间的连系。从说话的感觉来看,文月和叶月都不是坏人。作为朋友,就算要交往也没甚么问题。就算说是那种程度的关系,但也有影响力吧。



「这种社交性,为甚么到现在都没能发挥出来呢?」



「我想是因为没有兴趣。」



因为除了父亲以外全然不感兴趣呢。浮夸的衣服和化妆,也主要是为了让父亲看到,然后得到称赞才这么做的。反过来说,现在就完全没有兴趣。虽然也有原本的我是个男性的因素在内就是了。



「为甚么如月家的人,都只对极少数的家人心怀爱情呢?」



「到了这个地步,真的是诅咒呢。但是,解开后会变得很普通了。」



父亲的对象是母亲。祖父的对象应该是姐姐。如果是普通的家族爱的话,还可以理解。但是,如月家的业力比一般的恋爱感情更为重。越是扭曲的爱情,越是不知道会做出甚么来。正因为如此,才会成为愤怒的导火索,而理解这一点的人,谁也不去插手这一部分。



「爷爷和奶奶现在在哪里呢?」



「为了不让丈夫发现,好像辗转于国外。连我也没被告知他们在哪里。」



逃离儿子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样了。不过他们本人好像认为 只是 海外旅行的延长,所以很开心度过就是了。能这么做的也只有极少数的有钱人。一般的家庭可是绝不可能实行的。



「我先说一下,我不打算回老家。」



即使成为母亲的伙伴,我也不打算回到那个家。谁会想主动走去大敌居住的地方了。即使那是家人居住的地方也好。至少在作为学生生活的期间,我想享受一个人的生活。



「正月也是?」



「正月也是。」



每年正月祖父母都会回来。而且我也知道父亲很期待。为甚么我得为了父亲,在那一天不回去不可呢。我可没义务这么做。



「我都能看到修罗场了啊。」



「请随便。就我而言,我建议妈妈你们也去避难。」



「事情会变得更糟呢。今年怎么办呢?我们也去琴音的房间吧。」



「欢迎哦。」



作为对父亲的骚扰。但是,这样做的话祖父母也会来,而且父亲也会跟着来,对我和其他人来说,看来会是很大的麻烦。已经确定了正月无法平安度过呢。



「那么,我们去医院,这可以吗?」



「有必要检查呢。要是骨头有异常的话就麻烦了。」



「真叫人郁闷呢。」



好像是由美咲来开车呢。甚么都会,这是美咲厉害的地方。但缺点 就 是完全没表情。美咲本人说这是因为母亲咲子所作的教育指导而致,但是到底怎么做才变成这样呢。



全家人、还有在家里的大家都习惯这点了。而琴音自己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即使如此,如月家除了家人以外、还有很多异常的人,这是为甚么呢?



「没想到出院才一个月左右,又要再进医院了。」



「上次那时候真的以为心脏都停顿了啊。我好像也太小看了如月家的业力有多深呢。」



「应该就只有母亲吧,会来探望我的。恐怕途中还被父亲制止了。」



我从茜小姐那里听说,她只有第一天来探望过。但在那以后就没来了,所以能轻易推测出发生了甚么事。去了也是白费呀、还不赶快死掉呀,我想他应该会说这样的话。



「这还是我第一次揍那个人啊。虽然结果被关在了房间里就是了。即使那样,真是太好了。还好你醒的时候那个人不在。」



「居然被妈妈抢先了。」



多大的疏忽啊。我本想比家里的谁人都先抢先一步揍那混蛋的。理解了我对甚么事悔恨的母亲,脸上看起来很复杂。是该感到高兴呢,还是对变得暴力的琴音感到遗憾呢?大概就那样吧。



「真的,变很大呢。在遗憾的方向上。」



「请把这想成是个性。没关系的。除了自己的敌人以外,我都能够正常地对应。不过,对于敌人我可不会手下容情的。」



「结果还是如月家呢。」



就我来说,这只是作为原来的我来行动,却不知道为甚么会被误认为是符合如月家的行为。没错我也有自己是个怪人的自觉。这刚好符合了如月家的风格吧。该说是巧合、抑或是说不讲理呢。



「这么说来,我有一点很在意。双胞胎有恋母情结吗?」



我记得他们曾经缠住母亲。如果记忆正确的话,我猜双胞胎该不会是喜欢母亲吧,但不知为何有点不协调。看不出像琴音和父亲那样,有着异常的爱情。



「也看不出对那个人、或是我有任何执着的样子呢。所以,我只想到一个可能性。要是看到了现在的琴音,我想一定会发病的。」



把这看作是疾病真是过分呢。虽然病入膏肓、药石无灵就是了。因为对那对孩子来说,剩下的家人就只有琴音了。用消去法的话是那结果了吧。



「那我该怎么办呢?」



「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因为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影响。」



那样的话,就是让大家习惯并非作为琴音,而是作为本来的我的样子吗。连对着家人也得演戏,我觉得总是不对的。不过,如月家的家人,应该能接受我的本来面目吧。



「那么,先让母亲习惯一下吧。因为现在的我,遣词用语上也跟以前不一样。」



我觉得不互相隐瞒才算是家人。我跟养母也有着那么样的约定。没有必要去演名为家庭的戏。虽然不是我的家人,但却是琴音真正的家人。那么,说是现在的我的家人绝对没错。还有,说要习惯的话,那我也有必要吧。



「真是隐瞒了很多真心话呢。但是,在那个人面前请把措辞改回来。因为都不知道会被说甚么。」



「也是吧。因为他不会原谅给如月家这名字蒙羞的家伙。随着年齿日长,切实地感受到名字的分量吧?」



即使十二本家是特别的存在,但本人他们也没有特别在意,但当上了当家之后,大家都会做出不羞于名字的行为。虽然对于不打算继承家督的我来说,这是怎么也好的事情就是了。



「但是,真的很开心呢。居然能和琴音这样子说话。因为以前想都没想到。」



「别说真心话了,还隐瞒了各样的事呢。今后我尽量不会那样做。不过也有些事,今后也会继续隐瞒下去的。」



例如关于原来的我、这次事件的主谋之类的。因为我不认为前者说了也能被理解。而后者的理由则是学生之间的争端。也不是可以随便让大人出现的场面。如果单靠学生怎么也束手无策的话,那我应该会去拜托吧。



「那也是没办法呢。因为不管是谁,都有一两件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但是,在事态无可挽救之前,希望至少能和我商量一下。」



「我会尽力。」



虽然我已经有一件绝对不能说的秘密就是了。至于其他的,我会尽量不隐藏好了。还有,我也有必要努力去相处得像一家人。嘛,虽然没必要那么在意就是了。



「到了。」



「为甚么会挑这里啊?」



没错是这镇里最大、最可信的医院啦,但对我来说,这也是肯定会发生麻烦事的地方。要是被追问到的话,我该怎么说才好呢?她今天应该是日班才对,所以一定会在的。茜小姐。



「因为生病之类的时候,我都总是来这里。是有甚么不方便的吗?」



「不,没事。」



既然都来了,也没办法了。毕竟也不能浪费时间呢。要是去其他医院的话,又会再花时间。但会不会很挤呢。毕竟是大医院,所以感觉患者也相应地很多就是了。



「总之,先去挂号吧。」



再怎么说也不会在这里遇到才对。搞不好可以完全不见面便能了事。抱着那样的淡然希望,因为接待员的话漂亮地飞散了。被超乎我意料之外的话。



「哎啊,这不是茜的老婆吗?请问今天有甚么事?」



因为发言意外而失足,头撞到了接待台上。我该怎么办才好呢。即使订正了,感觉也只会被报以微笑。没想到居然在职场上也到处张扬啊。



「琴音,这是怎么回事?」



好害怕看到背后母亲的脸。要是知道一旦让我一个人生活,马上就有人把女儿叫为老婆,自然会很在意了。我也对这展开十分意外就是了。不过,到底该怎么说明才好呢?



「脚受伤了,麻烦检查一下。」



总而言之,先无视吧。反正,在回程的车里应该会被刨根问底的。只要告诉她我一个人生活时是过着怎样的生活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吧。大概。



「大小姐也不简单呢。」



「之后会痛扁你喔。」



不知怎的,听起来就像是因为恋爱梦碎而死心,结果马上就跟下一个男性开始交往一样。我才没那么不挑咧。说到底,茜小姐是个女性。一般来说,这组合不可能吧。



「母亲大人,姑且先说一下,茜小姐是位女性来的。」



「你的兴趣转成那边了吗?」



「不是的!」



这点我会全力否定的啊。我可丝毫没有跟同性培育爱情的打算。虽说如此,现在也没有和男性恋爱的打算。虽说受到琴音精神的影响,但作为男性的精神还是深深地残留着。这种状态下,不可能对男人萌生恋爱感情了。



「如月小姐。轮到您了,请往诊疗室。」



在护士的引导下进入诊疗室的瞬间,我的动作止住了。



因为,茜小姐已在埋伏我了。一定是有人通知她吧。虽然是因为担心才来的,但笑容却非常灿烂。给人一种可怖气氛的不协调感就是了。



「小琴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诊察完、照了X光后,便听说医生说明症状。说是严重的挫伤。因为骨头看不出有异常,所以静养两星期左右就能痊愈。和佐伯老师一样的诊断放心了,但是在我离开之前,主治医生便出去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只是从楼梯上稍稍摔下来而已。」



「我很好奇是甚么原因掉下来的。」



剩下的就我们和茜小姐。到底是跟主治医生说了甚么,才会变成这样的状况啊。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的吧。还有,若不详细说明的话,看来茜小姐不会死心。话虽如此, 要怎么 说明才好呢?



「是因为卷入学生之间纠纷的结果。预计日内会向对方作出处罚的了,所以请你放心。」



「居然让我老婆受伤,我可饶不了呢。之后我会联络保健医生静流和班主任近藤,要他们报复。」



「请住手!」



为甚么我身边的尽是血气方刚的人啊。从以报复的前提来思考这点,性质也太恶劣了。而且,母亲也露出了可以放心地把琴音托付给这个人的笑容,这也叫人不安。太过度保护也真的很危险呢。为甚么我得扮演制止的角色了?



「只是,既然受了伤的话,那对家务也会有影响吧?」



「关于这点,我会把美咲送到琴音那里去,所以不要紧喔。」



因为脚都这种状态,做饭也会很危险吧。而且搬餐具和料理也需要走动,用上脚的行动都有困难。起码在稍微治好之前也是。



不过,如果美咲在的话,应该没问题吗?因为基本上是优秀的呢。



「琴音的事情,今后也请多多关照。」



「被父母公认了呢。小琴音。」



已经变成混沌了。待会再告诉母亲好了吧。茜小姐已经结婚了这事。我想老婆这词只是修饰而已啦。要是照字面解的话,可是绝对不行。认识茜小姐的佐伯老师,应该能理解那点才对的。



「那之后要怎么样呢?」



除了现在的问题之外,为甚么还得考虑家人的问题啊?然而,我只能做现在能做的事情而已。总而言之,现在先以跟给自己带来损害的人了断为第一优先事项吧。对于其他的小问题,暂且睁一眼闭一眼吧。



在医院接受完诊察和治疗后,下一个目的地便是咖啡店。因为需要通知店里暂时必须休息才成。当然,妈妈也会同席。顺带美咲也是。虽然好像在一边看着菜单好像想要点甜点,但因为没妈妈的许可便不行呢。



「因为有着这样的缘由,所以需要暂时休养。」



「不要紧吗?」



「说只要静养的话,两星期左右就会好的了。」



「这样啊。真是糟透了呢」



我只能露出困窘的表情。因为我本人也没觉得有多糟。虽然,没错手表是被弄坏了,也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了,都没发生甚么好事。可是,我不打算对此感到悲观。因为我要战胜对方。不会如对方所愿地失落,就算被警告也不会害怕对方。



「不过,在繁忙时期琴音却脱离了战线。」



「黄金周果然会很挤吗?」



「今年多亏了看板娘琴音,看来客人会比去年多呢。如果少了琴音的话,好像会变得很吃力。」



我甚么时候变成看板娘了?听到店长的话,妈妈也微微一笑。是女儿被夸奖了而开心吧?因为以前的琴音没有甚么值得称赞的场面,所以更不在话下了吧。



「那样的话,我来帮忙收银。而我之前负责的范围改由美咲来做,这样如何?」



「大小姐。您这么随便决定我会很为难的。」



「你可以点一份哦。」



「谨领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