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能想到的，就是那个曾经被问的烂俗至极了的问题。

那就是妈妈和老婆同时掉进水中，你会先救谁？

我想，也许，霍少寒正在真实的面临这样一个问题。

如果对于其他的女人，包括辛洁，我敢说，霍少寒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我！

可如果是跟霍少寒的亲生母亲比起来……答案是，我不知道。

因为霍少寒从出生到长大的二十多年，都是这个叫做滕素兰的女人陪在他的身边，跟他一同成长，甚至于影响着他的三观、他的一切！

而这二十多年，我对霍少寒一无所知。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霍少寒会在我们之间做出怎样的选择。

哪怕……今晚，他选择的是我！

可我的脑海里盘旋着的，却始终都是他满身酒气的站在门口，搭在辛洁身上粗喘的样子。

而我相信，此时此刻，在霍少寒的脑海中盘旋着的，也一定是宋洋咬我的那一幕……因为，他竟然硬生生将宋洋给我咬的那个伤口掐破了！

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鼻息之间。

我忍不住想，他是有多恨，才会这样用力的把伤口掐破……

霍少寒意识到的时候，血珠子已经划过了锁骨，他起身拿来了纱布给我包扎好，我们才躺下。

可就在躺下不久，天就亮了。

我们也不过都睁大着双眼，都一夜无眠罢了。

起床的时候，我问霍少寒，“我去奥地利的这些天，你为什么没来看我？”

霍少寒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只是阴沉着声音说，“公司最近的事情比较多，没顾上。”然后就叼起了一根烟含在嘴里。

通常，霍少寒在早上的时候，是不会空腹吸烟的，他烟瘾没那么大。

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总觉得他抽烟的次数越来越多起来。

直至此刻，我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跟霍少寒之间，出问题了。

不管是因为滕素兰，还是因为辛洁，我们之间……真的出问题了。

出门的第一时间，我给江姚打了电话。

江姚已经进入了待产期，整个人手肿脚肿，躲在家里，还穿的跟个粽子似的。

我忍不住调笑她，“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就不怕沈一鸣受不了在外面沾花惹草？”

江姚无奈的瞪我一眼，“他哪里还用得着到外面沾花惹草啊，我们家的佣人，又辞了两个了。”

我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个意思？你们的小佣人又勾搭沈一鸣了？”

江姚就给我打了一个嘘的手势，将我牵进了卧室里，小心的看了正在阳光房里插花的沈夫人一眼，关上了房门。

之后，他才敢放心大胆的对我说，“这豪门里的婚姻，本来就是举步维艰的。”

一句话，却将我说的愣在了当场。

看我半天不说话，江姚就奇怪的问我，“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便呆呆的看着她，“霍家的人，从国外搬回国内了，你知道吗？”

江姚就轻轻的点了点头，“知道，恐怕这会儿整个商圈都知道了吧，听我婆婆说，霍家从前可是大家，既然决定在这个时候举家迁回，必然是要闹出点动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