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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疼(1 / 2)





  合欢宗笼罩着一层异样的寒气。

  探究宗门的变化,应是宗主的事情,阿庭并不在意。

  他直奔长老府,就连床榻下的灰尘都查探得干净,不见师尊的影子。

  他知晓岚岚脸皮薄,玩捉迷藏的游戏,偶尔玩玩,也算情趣。

  阿庭耐着性子,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翻了一圈长老府,就连水塘里头被她喂得白胖的锦鲤都被他捉住,灵气扫荡。

  依旧没见她的影子。

  “师尊。别捉弄我了。徒儿知错,认罚。”

  下次还敢操她。

  许久未见应答。

  他想,不如成婚的事……就不作数,还做师徒,做会上床的师徒。

  景岚一直对师徒、禁忌……有强烈的反感。他不该逼她太紧。修为有限,他找不到她。

  安宁感应到长老府的异动,前来查看。

  “分神期……你的修为?”宗主见多识广,“在剑阵中……你们……”

  他乖巧应声,“是。”

  “……也罢。”安宁甩袖,“跟我来吧。”

  熟悉的地底之路出现,阿庭心脏狂跳,“师尊她……”

  不断深入,他额头的汗珠,冻成了小小的冰渣——回来得急,汗未来得及擦。

  落在掌心,有些扎手。

  “她在里面。”安宁立在门外。

  门是厚厚的冰层,杂乱的像野蛮生长的荆棘,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立在门前。

  阿庭的紧张被异常的寒冷冲淡。

  不好的感觉在心底漫开……

  灵气的来源,与他同一脉,疯似外泄。

  安宁往门中迈了一步,胡乱的灵气冻成冰锥,重重地砸在她面前。

  “我进不去。”

  阿庭抬手,灵气覆上冰层,锋利散去,向两侧退让,为他清出一条道。

  安宁提醒,“去吧,接下来怎么做,进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的唇边,极轻地划过一道叹息,“我想,这便是,师姐说的机缘。”

  谁曾想过——

  叶景岚当年捡回来的这个孩子,在十几年后,握着决定她生死的关键。

  她的灵气极为蛮横,除去一脉的灵气,旁人想要窥见冰棺内景,往前一踏,就会被这严寒刺伤。

  *

  冰棺竖着立起。

  有一女子,安静地躺在其中。

  一动不动、像是死了,室内充盈的灵气却无声地提醒着他。

  ——她还活着。

  心脏似乎被无形的手揉成了别的形状,痛得阿庭险些稳不住自己的身形。

  她的脸上毫无血色,身上干涸的血迹,却红得刺目。

  “师尊——”

  无人回应。

  庞大的灵气认出了他的声音,室内的温度暖了一分,很快消散。

  她嘴角还有未擦去的血块,不知何时受的伤。

  心被揪得生疼。他满眼戾气,只希望找出那个伤了她的人,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