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梦连带着白天陈苏看到人鱼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浑身不对劲，尤其是看到人鱼懵懂单纯的双眼，他更觉得自己思想龌龊。

  想着忘掉应该就好了，然而当天晚上他又做了这个梦。

  梦里人鱼的动作更加放肆，渐渐地不满足于锁骨处的亲吻，不断向下探索，投石问路，那双蛊惑十足的双眼始终紧紧盯着他的，像是在确认他的反应。

  陈苏试过反抗，但是梦里的他手脚无力，不仅没有反抗甚至还乐在其中。

  再一次从梦中惊醒，陈苏轻手轻脚地下床，把脱下裤子清洗，避免被人鱼看到，他特地把裤子挂在木屋后面。

  估摸着人鱼要来了，他便用被角遮住自己的腿。

  没想到人鱼进来的时候，手上正好提着他湿漉漉的裤子。

  陈苏的脸倏地一下红了。

  “苏苏，你的裤子？”

  陈苏把脸撇过去：“掉……掉水里了。”

  人鱼点点头，一无所知地用树杈卷起裤子。

  他丝毫不惧怕火焰，把裤子挂在火堆上烤。

  陈苏抿了抿嘴角。

  高温可以快速使水分子运动加快，他早该想到。

  早知道他自己先动手，怎么会让人鱼发现他的糗事。

  陈苏从小到大第一次出现男性成熟的标志，他再迟钝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喜欢上同性也就算了，连物种都不一样。

  人鱼有性别吗？

  商知然背对着自家小博士，看似注意力全在火堆上，实际上却对博士的一举一动清清楚楚，当然包括陈苏生涩害羞的神情。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

  陈苏实在太迟钝了，他逼不得已出此下策。

  人鱼的歌声可以唤醒人类大脑的潜意识，激发他们最深处的欲望。

  从陈苏的反应来看，他对自己也是有意思的，自己只不过是推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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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苏：人鱼有性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