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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草莓汁(2 / 2)


  被带回来的第叁天,她便被带进了檀香山的住处,一改往日数层别墅的风范,这次倒只是一处大平层。

  但杰克说,海岸的楼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是华哥的。萧銮发了很多消息,还没到她的手机上就被薛朝华的系统拦截,她看到的好消息,是他想让她看到的。

  温馨的卧房内的两人一个抱着平板玩游戏,一个坐在桌前吸着烟开着视频会议,熟悉的一幕,但薛朝华总觉得,秦睿这次乖到不对劲。

  所有的问题她总能说出自己要的答案,可翻转过那具身体,是没来得及掩饰的勉强。

  他觉得自己像建造师,引以为傲的作品是名为秦睿的金字塔。

  也会觉得自己是无边的大海,有一艘名为秦睿的小船在停靠,却没有抛锚。

  更觉得自己像不知名的作家,笔下写不懂的唯一人物也是她。

  负距离的接触,也会产生看不见的阻碍吗。

  男人抚摸着自己的下巴,心思早就飘到太平洋上,电脑里的手下喊了他多次,薛朝华才回过神,他看着屏幕里突然出现的人压低了声音,“继续保持,圣诞之前做掉。”

  不待手下回应,男人便切断了通话走到床边,他嘴角噙着笑看着在玩找不同的她。

  “我为你做了很多,所以——”他一腿支在床边,贴心的弯腰帮她选出最后一个不同,“不要浪费了,不然我会弄死你。”

  秦睿现在才不怕他,打不了鱼死网破反正自己孤家一人,她头也不回的开启下一关,“求死。”

  两个字的反驳让薛朝华当场轻笑出声,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翻身躺在床上,右手捻起她一缕发丝把玩,“你啊,现在连发丝都让我爱的很呢。”

  “如果哪天破产了,把我眼睛挖出来泡在福尔马林里拿去卖,起拍价叁个亿的美刀。保你荣华富贵了,别想着殉情。”他喃喃自语着最不可能发生的事,立马又补了叁个字,“不值得。”

  秦睿无语到微张开嘴看向他,他鼻梁处的阴影落下拉长,男人正憨笑着和她对视,她也随着轻笑一声,

  “放心,没有那一天。别人的财产规划你不放心,我的你还能不放心吗。”

  薛朝华握住她的手,和她在细汗里十指相扣,“我会远离别的女人,你也放心咯。”

  第二天的下午,几辆黑色的奥迪车队缓缓停在了这栋楼下,为首的墨绿色欧陆外观气质高雅,帝王金的轮毂张狂又低调,是回头率爆表的搭配。

  从后座走出的男人带着墨镜,下车整理着自己的深蓝色西装,他的左耳上架了一根烟,紧紧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约莫十六七岁,低着头穿着一件白色绑带的裙子。

  男人站在阴影处招了招手,女孩乖巧的背起书包抱起一个假娃娃朝他奔来,“叁哥。”

  薛朝华早已在茶室准备好待客的东西,杰克将父女带来的时候已经是半晌后,秦睿坐在薛朝华身旁扣着手指,这样的场合,居然还要自己在一边旁听!

  “叫亨利叔叔,这位是zyra姐姐。”赵家劲扫过两人的脸,弯下腰对着身旁局促的女孩介绍着。

  “亨利叔叔,zyra姐姐。我是赵,赵家毓。”女孩捏着他的衣摆,和他并肩坐在两人对面。

  赵家劲自来熟,拿起茶壶弯腰给几人添上,时不时看向一旁的秦睿,真的是比自己的小鱼还怕生呢,

  “亨利,圣诞之前回国吗。”

  薛朝华点上烟,挥手示意杰克将东西拿上来,“看情况,应该回不了。”

  “真可惜,还想请你来她的成人礼助阵”赵家劲看着小鱼摇晃着怀里的假娃娃就一阵头疼。

  好一个防早孕课,搞得他刚满二十七就活成了七十二的老父亲。

  “你俩大活人,生了个塑胶娃?”薛朝华一手支着下巴,戏谑的看着小鱼怀里睁着眼发出哭声的金发娃娃。

  “不是,这,这是学校的结课作业之一。”小鱼尴尬的解释着,从兜里掏出几张小卡,“她会哭闹,也会饿也会拉肚子,根据情况判定后,要插入正确的卡才会停止。”

  “每天晚上都哼哼,吵死了。”赵家劲嘴上抱怨,但还是伸手辅佐着小鱼将正确的卡插入。

  “这下不闹了。”小鱼看着安静下来的假娃娃,对着赵家劲笑起来,“看来她只是饿了,叁哥。”

  “给你也买一个,想要吗。”薛朝华注意到秦睿发呆的神色,抚摸着她桌下的小手毫不掩饰的问着。

  秦睿立马摇头拒绝,“我不要。”

  “不要算了。”男人扫兴的端起茶杯饮尽,真的不要,假的也不要,擦。

  “她还小,试着玩玩,都没成年呢。”赵家劲宠溺的看着小鱼,顺手拿过睡着的假娃娃放在自己腿上,让她也趁机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

  “圣诞就成年了。”小鱼仰起天真的小脸,但只有秦睿看出来她的不简单。

  两个大男人讨论着她听不懂的枯燥话题,秦睿将小鱼带出来趴在栏杆上看着风平浪静折射天空的太平洋。

  “姐姐,你爱亨利叔叔吗。”小鱼和她同一个姿势趴着,转头乖巧的问她。

  秦睿摇头苦笑,微风也同一时刻吹乱了她的发。

  “我小时候见过亨利叔叔,他是叁哥的好兄弟,还来早教班接过我。”

  “是吗,你也是广东的?”

  “我是中国香港人,中德混血。在加州哈佛中学读书。”小鱼在栏杆处趴着,秦睿不放心的一手紧紧拽着她的裙子,她总觉得这小孩想跳下去。

  “你很漂亮。”秦睿看着她稚嫩的脸不由自主的感叹一声,但明显,她的叁哥并非混血。

  “姐姐,电视剧里卷走别人的财产是怎么做到的。”小鱼转身天真又认真的问着。

  秦睿微愣,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入门级的问题,只要她想,她可以踩在法律边缘卷走薛朝华叁分之二的钱。

  但问题从这个女孩嘴里问出来,也不能怪她多想。

  “问这个做什么,世界上所有都在明码标价,带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代价就是叁年以上二十年以下。”

  秦睿微微恐吓着小女孩,顺手帮她拉了拉滑落到肩头的肩带。

  只一瞬间,她的眼神定格在食指前,风吹起她的领口,小鱼白洁的胸口乃至后颈下,明晃晃的布满红嫩到发紫的痕迹。

  那是什么,她在明白不过,但现在泥婆萨过河,还是不闻窗外事的好。

  秦睿当没看见,帮女孩从颈后系好了裙带。

  女孩脸上一闪而过意外,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赵家劲的声音自两人身后传来,“小鱼,回家了。”

  小鱼背对着他,面向秦睿诡异的笑起,又在几秒内转身朝着赵家劲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

  外面艳阳高照,只是此刻秦睿浑身的寒意自脚底涌现。

  秦睿趴在栏杆上机械般的转身往下看,墨绿色的车被黑色奥迪围在中间,一整个车队渐行渐远。

  她认真看着直到薛朝华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也没发现。

  “看什么。”他走了过来,随着她的视线往下看,空荡荡的马路上毫无一人,只有热浪和树影。

  秦睿收回心思看着他,“没什么,那女孩……”她话没说完,但答案已经有了。

  “被家劲养大的情人呗,正常。”薛朝华恍然一声,朝里走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吹着空调,碎发随着他的动作洋洋洒洒落下,秦睿走进来就看到他吊儿郎当的样子。

  双腿大张着,两条胳膊随意的搭在沙发上露出手腕的彩虹迪。

  她瘪瘪嘴,但嘴角却噙着笑。

  帅的不自知。

  音响放着一首节奏劲爆的舞曲,男人随意的切换着投影仪上的节目,他按下桌角按钮关了灯,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阳光,只一瞬间幕布上就播放着声音巨大的欧美片,整个房间昏暗又暧昧。

  秦睿踩着细高跟走来走去,走到玄关处的酒台前拆开一瓶威士忌,转身打开冰箱取出几块冰块加了进去。

  客厅的动静大到她红了脸,一不小心威士忌便撒了出来。

  “出来。”他仰起头靠在沙发上对着酒台前靠着的女人说。

  眼前的欧美大片刺激的他一阵头皮发麻。

  “大白天看这些干什么。”秦睿嚼着碎冰,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走到沙发后面。

  薛朝华视线追随着她,一仰头就看到秦睿低下头对自己吐出嘴中的威士忌。

  他一愣,笑容却怎么也遮不住,露出虎牙张开嘴品尝着,淡金黄色的液体快速的顺着他的嘴角划过下颌进入最深的地方。

  “hkushu都没有你有感觉。”液体口感顺滑,男人凸起的喉结上下运动着咽下充满果香和烟熏的白州威士忌。

  趁着秦睿偷笑扶着她的肩一用力自己就和她双唇触碰,他将秦睿往下拉抱到自己腿上,他的动作太快秦睿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嘴里的碎冰被男人洗劫一空,手也不自觉的放松将酒杯甩了出去落在地毯上,只是现在无暇顾及了。

  她顺势扶着男人的肩调整着姿势,话还未说出口便被男人捉住自己的手往下压,他仰着头垂下眼皮盯着她,嘴里嚼着碎冰,时不时有着融化的液体从嘴角流出来勾引着她,“解开我的皮带。”

  秦睿可没有那么听话,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后解着他的衬衫纽扣,帝王领的设计让他整个人痞坏痞坏的。

  她解了叁颗,开敞的领口露出他衣服下的肌肉和纹身,秦睿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的就撑在他的腹肌上。

  明明比自己还大四岁,偏偏像一个叛逆的痞子。

  紫色瞳孔的主人正盯着她,骨节分明的十指交叉放在胸前,她一动不动,男人也一动不动,只有那微扬的嘴角和露出的虎牙暴露他的情绪。

  秦睿出神间,他快准狠的握住她的脚腕,女人回过神时手一用力她就趴在自己胸口。

  像一只渴望主人爱抚的小猫,坦露出肚子扭来扭去。

  “哈~被我抓到啦。”他的坏笑响起,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和性欲。

  裤子里的自己,早都支起了小帐篷。男人顺着她的小腿大掌轻而易举就摸到了那臀肉,软软的滑滑的,正聚在他的腿上。

  而胸口上的女人早已面露绯红难堪的搂着他的脖子不吭气。

  他拍了一下,她咬着牙忍住了。

  又一下加重了力度,她没忍住,轻哼出声。

  身后的放浪背景声让她根本受不了,他比她还懂她,轻轻撕扯,就可以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眼前。

  她觉得自己是一块粘土,任他揉捏摆出各种造型。

  “撕拉”一声,她的上衣被男人从后面撕开,只剩下下身的短裙,不过倒也方便他办事了。

  男人一手揽着她的腰,起身将两人换了个姿势,她在沙发里被圈在他怀中。

  薛朝华笑着俯身下压,一手摸到沙发旁边的按钮,在秦睿羞涩的表情中唇齿交融,沙发也被他按下。

  彻底成了一张任他发挥的床。

  幕布被他关掉,没有了让人羞涩的浪叫,但黑暗更能激发身体的敏感。

  她看不见,但想得到男人是一副怎样的表情抚摸着自己。

  他不可能不要孩子,传宗接代不仅是为了自己。

  更是为了华艺,这样的一个资本集团,不能没有啼哭的主人。

  黑市,熊市,牛市,这男人倒是,什么肉都要吃一口啊。

  男人蓄势待发的欲望被一阵手机振动声打破,他直起腰面露不悦,揉了揉额前的碎发走到一旁接起。

  距离她有点远,秦睿竖起耳朵只听到他几个语气词,大概是生气了。

  他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一扔,边走边解开自己的皮带,卷起来捏在手上盯着她的身影靠近。

  “你那个妹妹在学校割腕了,不过还好被送到了医务室。我已经联系了家庭医生团队,从心理到生理进行干预治疗。”

  “随便她,我没见过,你不说我也不知道还有这个妹妹。”秦睿摆摆手满不在乎,现在她孤身一人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她了。

  “我听你的。”男人靠在她胸口,看着她话里话外都是轻松便放下了心,“不过,能不能把我放心上。”

  秦睿猛的在黑暗中睁开眼,半信半疑的扭过头回应他在锁骨处的吻,“哎呀……这种事不着急。”

  “我明年就叁十岁了,业立没家成,还能不着急?”他轻咬秦睿胸口的软肉,刺激的她一阵阵情难自禁。

  “唔……”秦睿胡乱回应着他湿润的吻,愣是不说她的想法。

  说没有感情是假的,他的每一次深入都带着她的心,男人总是睡一次算一次,女人总是做一次深爱一分。

  更何况,他还这么的有实力。

  “说呀,能不能?”他粗硬的头发扎着秦睿的嫩肤,莫大的刺激下她轻嗯了一声。

  男人坏笑道,“那就说好了,不要再想着离开,因为我真的会弄死你。”

  秦睿大脑宕机着,当真是被他吓到了。她是越来越分不清这男人嘴里的话几分真假了。

  天花板的音响传来一首音乐,《dehors》

  她闭上眼聆听着轻松欢快的歌曲,要迈出的,到底是哪一步呢。

  “想什么呢?”他的手指随着话落的一瞬间插了进去,秦睿被刺激到倒吸一口凉气。

  她推了推他滚烫的身子,“疼…”

  “给你揉揉,就不疼了。”男人一个胳膊支在她身旁,将人紧紧的禁锢在怀里随他玩弄。

  他的两根手指搅弄着内壁,随着音乐的节奏快速的抽插着,秦睿的腿根被他做到涟漪不断。

  她失声嘤咛着想要逃离这样的快感孤岛却无用,薛朝华的额头抵在她肩头就这样控制着她,伸出舌头有意无意的舔舐着她的敏感点。

  “不要……慢一点……”她失控的紧紧捏住男人的胳膊,不经意间给他的皮肤上留下几道痕迹。

  薛朝华抬起头,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但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求我。”

  玩弄意味明显的两个字,让秦睿挣扎着侧着身子在他心下哽咽,“求求你…不要用手了。”

  猫叫的两声,让薛朝华头皮发麻,他缓缓抽出手在外面挑逗着小果核,就算看不到,但也能联想到那小逼一定在为自己的离去而吐泡泡。

  他将手放在秦睿脑下,在黑暗中摸索着钥匙项链,一声细微的声音传来他压低身子对着她锁骨眨了眨眼。

  秦睿皱着眉看着他的动作,指纹加虹膜,头割了才能取下来。

  脖颈上的束缚被取下,他从沙发一角摸出一个丝绒盒。

  “送你新的,买了一整套,你喜欢青色,我就特意选了青色,蓝色,绿色的。”说着,男人蹲在地上,拉起她的右手将一枚暖热的钻戒戴在她无名指上。

  他拉着她的手抚摸自己的左手,“我也有呢。”

  秦睿仰头睁开眼旋转着手上的钻戒,看不到什么设计,也看不到到底什么颜色,但大小出奇的合适。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怎么说呢,谁都有叛逆的时候。”他苦笑一声拉起她的手虔诚道,“是你赶上好时候了,我第一个孩子是在我二十四岁那一年,流产了。”

  “第二个是和你,也流产了。有时候想想,自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也不确定我会不会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男人点上烟,黑暗中的火焰照亮了他的半张侧脸,秦睿看到一滴泪滑落了下来。

  “酒后,吐真言啊。”秦睿坐起身,看着他躺在自己旁边坐在沙发上吸着烟。

  “我会对你负责的。”他沉思半晌,说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秦睿不解的捏紧了自己身上的破布,“可我不需要你负责,可以和我离婚吗。”

  男人对于听过无数次的话早已有了免疫,伸手弹了弹烟灰,“不可以,不能。”

  “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误解和意见。可我早过了肆意相爱的年龄,我需要家,需要牵挂,需要很多我没有的东西。”男人握住她的手,“需要你。”

  她只觉眼前一黑,最后的叁个字如雷击般在她大脑炸开。

  需要自己。

  “你这样的人,要什么没有。为什么就是我”她哀怨的抽出手,拿过他嘴角叼的烟自己吸着。

  薛朝华动作一愣,“最开始因为你看起来很好骗,后来因为你好睡,现在嘛。”

  他撑起身,抬起她的手在无名指上留下一个浅吻。

  “因为我爱你。”

  他看着她呆愣的表现暗自放下了心,小女儿家在想什么,他在清楚不过了。

  “勇敢点,小女孩。”薛朝华紧捏她的手不容她抽出,他的嗓音如同潘多拉一般让人无法拒绝。

  秦睿沉默着,她烦乱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少年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背对她越走越远。

  她始终没有回答,但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薛朝华也不急,灭了烟重新压在她身上,只是经此一问谁也没有心思继续,他做了一次就抱着她去了浴室。

  将人洗干净放在床上就拿起衣服离开,像是真的忙,更像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