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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2 / 2)

  她走到我们面前,芬恩拿出枪来对着她,她也不畏惧,任由枪口抵在身上。

  芬恩:“滚远点。”

  她大笑了几声,接着以极快速的速度自己用手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把我吓的叫了一声,但她却没有受伤,一缕黑色的烟雾缠绕在子弹射出的位置。

  但我一时看不出她究竟是使用者还是寄生者。

  我们和周围的教徒干了起来,我使出恶能用荆棘把这些人都捆了起来,但是他们的手上戴着的金链似乎有抑制恶能的作用,我和芬恩渐渐被逼到了墙边。

  紫发女人的恶能幻化成无数条小蛇在地上爬,看的我是密集恐惧立刻就浑身发毛,动弹不得。

  就在我思考着要不要再拼一下的时候,忽然我感受到戒指传来的呼应,曹释彬似乎在跟我说不要反抗。

  但是不反抗就会被抓呀,所以我很不明白。

  我给了芬恩一个眼神,谁知他朝我wink了一下。

  我:?

  于是我俩很“顺利”地就被五花大绑捆起来,他们把我们带到了一个看着像是地牢一样的地方,我都怀疑在写字楼里是怎么建出的这种地方,或许是跟幻境一样的另一个空间。

  这里像是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深渊里漂浮着许多相互分隔的牢笼,我和芬恩被关了进去,教徒把牢笼推了下去,牢笼在深渊里急速下降,我的惨叫声响彻整个牢洞,直到牢笼停在半空中,我躺在牢笼里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牢洞里没有光亮,朝笼子外看去全是一片漆黑,我趴在笼子边看了好一会儿,一直喊着芬恩的名字,直到我听见我右下方响起人说话的声音。

  “别叫了,你不累啊。”

  我:……

  愣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这是丁义乘的声音。

  我立刻趴下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接着在我十米远的地方打亮了一个打火机,虽然火苗很微弱但是我能看到半径二三十米的范围,丁义乘翘着腿躺在笼子里,手里在玩着那个防风打火机,他的周围还有我的周围都是关着人的笼子,几乎上下左右每隔十米都有一个。

  我:“你,你们也被关进来了?!……靠!卡门还说有什么内应,你们还真的是挺内的。”

  随着丁义乘打亮火机,整个牢洞的其他地方也开始燃起星星的火光来,不一会儿整个牢洞都被照亮了,硕大的深渊牢洞漂浮着不下一两百个笼子,这里关押了同样数量的人。

  接着我听见有人在远处喊我,这可真为难我一个近视眼了,我现在看着整个牢洞的火光就像看见满天星星一样,鬼看得见谁是谁。

  我仔细听才分辨出那是曹释彬的声音,我朝他喊:“曹释彬!你看到芬恩在哪儿吗?!”

  他:“芬恩在我这边!……魏疼你听我说!这个笼子有抑制力量的作用,你不要轻易使用恶能,会伤到自己!”

  我站起来往笼子四周看了一看,那些铁柱上真的刻着很多咒语,我轻轻伸出手指放出恶能试了下,恶能碰到铁柱就被弹了回来,而且我手指还有刺痛的感觉。

  我叹了口气坐下来,想着我们被发现了,那么我妈他们还在对面楼上肯定很快也会被发现,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办。

  我捶了一下笼子,发出咚——的声音。

  我:“那咋办嘛,就在这儿干等着?”

  丁义乘把打火机收起来,说了句:“等着。”

  因为这样隔空喊话真的太累了,所以大家也都安静了下来,火光也一点点的灭了,周围恢复了黑色和寂静。

  我躺了下来,静静地思考方才我妈给我讲的事情,她几乎把我所不知道的过往,不能理解的前人的做法都解释了给我听,唯独没有提到我爸的死。

  如果真是教会的人害死了我爸,依我妈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教会的人,但是要我完全相信十年前的事情是个意外,我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后来我想到了芬恩跟我说的李小童宁可不要命也得把恶能转移出去,我就突然明白了一点,恶能的转移仪式或许还要另外的条件——生命的献祭,也或许是我爸对转移仪式不明了,且当时情况紧急,只能拼死一搏,所以赌上了自己的性命,而这个赌约的兑现却晚了好些年。

  我爸妈不想他们的儿子走他们的老路,一生被人束缚利用,当作图利的工具,即便伊万杰琳预言我依旧会走上这条路,可是父母宁愿牺牲掉所有也要救自己的孩子。

  所以即便不想帮伊万杰琳我也得帮她,如果教会还是那伙当年想要害我们的人掌权,今后我们就还是要过躲躲藏藏的日子。

  因为恶能和祭器的关系,我能感知到曹释彬的想法,他们似乎在筹划着什么,而且芬恩也知道,在这里关着的人似乎都在等待一个时机。

  我坐下倚在笼子边闭目养神,就这样过去了大概一个小时,牢洞的入口终于又有人进来了。

  接着我感觉到我的笼子在上升,教徒用抑制恶能的绳子把我捆了起来,从笼子里拽出来,他们牵着那条绑着我的绳子仿佛就是在牵着一个奴隶。

  我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漆黑的安静的牢洞,那些人都没有发出一个声音,其中一个教徒看见我这样就说:“别想了,这些罪人是救不了你的。大祭司还等着你呢,贵宾。”

  我被红色的大头巾从头上盖下来,遮挡住了视线,只能低头看见自己的脚,我在想外人看见我现在这样铁定像是什么盖着红盖头出嫁的新娘,旁边还跟着一队穿着红衣的送亲队,就缺吹唢呐和敲锣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领着我走上走下,期间上下楼梯差点没摔死我,旁边的人都在笑话说这就是大祭司口中的最强“容器”么,有够好笑的呢。

  随着逐渐入耳的人声和嘈杂声,我感觉自己被领进了一个很大的会堂,我被带着走上了一个有二十级台阶的高地,然后头上的红布掀开了,映入眼帘的就是360度“观众席”,这里就像是一个室内罗马斗兽场,席上全是穿着清一色红袍的教会教徒,底下是一片开阔的场地,中间就是我走上来的这个高地,周围放着很多仪式器具。

  我环视了一周,谁知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在我站着的这个高台的后面还有一个更高的三角锥一样的祭台,上面的木架上正绑着一个人。

  我瞪大眼睛看去才认出是李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