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不是只有大绿菜，我们还有盐。水煮大绿菜里，您想加多加点盐也行，要加钱。”

  “这你们开什么店嘛！肉和菌类没有吗？就算都没有，面条、谷物呢？来碗素面吧。”

  李相已经放弃了挣扎，反正带的香料多，打包两碗素面，去野外打点野味来也行。

  “没有。”

  “素面也没？”

  “真没有。今天厨子的早餐就是半颗大绿菜。”

  “山珍呢？不是山珍楼吗？”

  “大绿菜啊！大绿菜原本就长在山里的，妥妥的山珍！”

  “你耍我呢？”李相气愤的拉起梦月准备离开。

  “您耍我呢？现在这灵州城，搁哪给你搞山珍去？就两颗大绿菜，爱吃不吃！隔壁那几家，还不如我家呢。”

  看着二人的离去，老板脸上的僵硬笑意退去。小声的念叨着，只是全被二人听在了耳中。

  “还不如这家？看看去。”李相感到了一些蹊跷。

  李相正了正自己的“灵州冠”，强烈怀疑没有带这种灵州人喜欢带的帽子，被看出来了是外地人。所以山珍楼的掌柜才不想招待自己。

  接着与梦月一连去了三家。

  “鼎食府”就比那“山珍楼”豪华的多了，库存有有四颗大绿菜，三中烹饪方式：蒸煮烤可供选择，还可以自行选择放盐还是糖。

  人气最旺盛的，是“七宝阁”，七宝指多达七种不同年份的灵州本土麦子可供选择。不管怎么说，谷物还是比大绿菜能填饱肚子的，可那实在难以下咽。

  最惨的是“海味楼”，就开在“山珍楼”对面，看两家的选址、店名、装修，就知道两家是对头。但从库存备菜上看，山珍楼毫无疑问的碾压海味楼。

  海味楼现在只能提供盐水了，不过至少比山珍楼名副其实。

  “奇了怪了，难道灵州的人喜欢吃空气不成？”李相从海味楼出来。

  “我们自己出去抓点野味吧，我还备了黄泥，抓只禽类鱼类都挺不错的。”

  “我想搞清楚这什么情况。看烬辉的样子，是个挺有理想的人，我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否则看在烬余、云落、武奇乙、巫莹他们四人的份上，我怎么说也要支持中洲一把。”

  “灵州这种诡异的情形，其中必有蹊跷，应该与烬辉打下灵州脱不了干系。

  根据祁连兴那换来的情报看，即便是过去灵州的三大家族掌管灵州时，即便三大家族背后搞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灵州也不像现在这样，饭馆里只有区区几颗大绿菜而已。

  梦月，你不是还带了一些其他一些吃食吗？”

  “嗯。虽然不是正餐，填填肚子还是可以的。另外各种食材其实我们也带了许多，只是在这城中没有地方能摆开。你是想搞清楚灵州的情况？”

  “嗯。我们一会儿回山珍楼，只管让掌柜做那两颗大白菜。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林弩呢？烬辉的中部大将。”

  “你知道他在哪吗？”

  梦月沉默了一下。

  “对哦，我是凡人。虽然我知道，但是我要不知道。那就找不到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