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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2 / 2)


  陈莹的脸一下通红,她怎么不知道萧隐是在调-戏她?差点就转过头去,但想到髙纶,她往后看了看,拧眉道:“王爷打算怎么处置髙纶呢?”

  “你想怎么处置?”萧隐问。

  陈莹心想,这种人就算不杀了他,怎么也该断了他手脚,看他还敢欺不欺负母亲了,她道:“自然是不能便宜他的,不过王爷今儿好像也没有抓捕他?”

  她可没有瞧见髙纶的人影。

  这是有点责备的意思了,萧隐心想这女人也真是记仇的很,还想今日就置髙纶于死地,看来她那句要脑袋也不是无心之说,他道:“此事关乎陈夫人,怕是不好简单的解决,当然,如果你想要本王抓捕他,也不是难事儿……”

  “不。”陈莹立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髙纶怎么说都是伯爷,这样弄回京都怎么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恐怕事情很快就会传开来,她咬了咬嘴唇:“他用惊马遮人耳目,查起来也不是很容易吧?罢了,但王爷您可要答应我一桩事。”

  “什么?”

  “千万别放过他!”她眸色冰冷。

  萧隐一笑:“这还用你说吗?”髙纶太岁头上动土,也不看看他动得是谁,他略微低下头,“但你拿什么谢我?这一桩又一桩的事情……”

  他话未说完,唇角边已经被陈莹亲了下,耳边听到她低软的声音:“就这了,解决了还欠你一个。”

  他抬起头,只见车帘一晃,陈莹已经隐在了后面,但可以想见,她的脸必定是嫣红一片的,他轻声笑起来,一瞬时心里十分的欢喜。

  这种欢喜,好像是一生中从来未曾尝过的。

  ☆、055

  已经是到戌时了, 但去城外的人仍没有回来。

  袁氏立在窗前,心一阵阵的绞痛,她无法忘记陈怀安离开时的眼神, 他好像都不愿意再看自己一眼,那么急切的骑上马背, 只为去救吕氏。

  他那时候,心里一点都没有她这个妻子了!

  可笑这些年如此付出,为他没有丝毫的怨言,上敬长辈,下育儿女, 对他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但陈怀安做了什么?

  她浑身忍不住的发抖。

  罗嬷嬷看在眼里,轻叹了口气:“夫人,老爷在气头上,说的话并不当真, 等回头想一想便不会怪责夫人了,这桩事情哪里又与您有关呢?夫人又不是神仙,如何料到荣安伯会出现,这马儿也不是夫人使得坏,要奴婢说, 还是因大夫人在云县招惹到荣安伯了!”

  袁氏微微闭了闭眼睛,这种话说与陈怀安听,只怕他更是厌恶自己,他而今也许是听不得一句关于吕氏的坏话的, 不然岂会一来就定了她的罪?根本也不怀疑到吕氏的身上?

  可她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

  袁氏径直朝外走了去。

  天色好像墨一样的黑,当空却有一轮明月照耀,在地上洒了薄薄一层清辉,她走到老夫人所住的上房,让丫环进去禀告。

  老夫人等得太久了,忍不住吃了些晚膳,听说袁氏来便是道:“你有没有吃,要不也坐下用一些罢,今儿豫王也去了城外,定是没有事情的。”

  萧隐直接就把陈莹带走,没有规矩,但老夫人心里还是有些欢喜,萧隐重视吕氏,便是重视这孙女儿,将她的事情放在心上,将来陈莹嫁入王府,定是会得很多宠爱的。

  袁氏没有吃,看着老夫人欲言又止。

  这等神情少见,想到陈怀安临走时与袁氏说的话,她本就有点儿弄不清楚,想一想把屋里的奴婢们全都屏退了下去。

  “你有什么话便说罢。”

  袁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老夫人大惊:“你这是做什么?”

  “母亲。”袁氏哭起来,“我今日做错了一桩事情,将大嫂带去百玉阁,老爷一口咬定我是故意的,便是为让荣安伯掳走大嫂。”

  “这叫什么话,怎么会是你的错呢?”老夫人连忙叫她起来,“怀安怎么能冤枉你?他这是昏了头了!奴婢们都说是马突然受惊,与你何干?”她总算知道了陈怀安的意思,大抵是百玉阁乃高家的铺子,袁氏不该领吕氏去。

  可相处这些年,老夫人不相信袁氏会糊涂到这个地步,会与髙纶串通,将吕氏弄到城外!

  “你别跪着了,起来罢,等怀安回来,我自然说他的。”

  袁氏摇摇头:“他而今只怕不会信我,他是认定了……”她停住了话头,拿帕子擦眼泪,也怎么也擦不干,不停的落下来。

  看起来很是难过,老夫人拧了拧眉:“他认定什么?”

  “他认定我以为他喜欢大嫂,所以故意谋害大嫂……”袁氏泣不成声,“兴许我该请老爷休了我,成全他们,或者母亲您便做这个主罢!”

  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老夫人惊得半响说不出话来,她手指微颤的放在案几上,盯着袁氏道:“你如何会说出这种话来?”

  袁氏凄惨的一笑:“大嫂这等样子谁不动心?她又是老爷亲手救回来的,这回为大嫂的事情又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若不是动了心,又是什么呢?母亲您难道看不出来吗,他那么着急的去找大嫂,连小厮都没有带一个。”

  “不,不,这绝不可能!”老夫人怎么也不能接受,“你真是胡思乱想,他这样不过是……是为莹莹,为佑儿,他很关心佑儿!”

  袁氏只是哭。

  老夫人心乱如麻,她忽然想到了在浮山的很多事情,吕氏被陈怀安救回来之后,是常去他书房端茶倒水的,从来就很沉默的小儿子至此好像多了些笑容,她有次发现他甚至将书案挪到了西窗口,一抬头就能看到吕氏坐在藤蔓下绣花……

  但她那时并没有在意,后来大儿子又成日的讨吕氏的好,怕她冷了怕她热了。

  重重呼出一口气来,老夫人沉声道:“你起来吧,莫要再胡说了,怀安那里我定会告诫他,莫冤枉你,今日你与小怜出去置办东西,原本也是我叮嘱你的,他要说什么就冲着我来好了!”

  都是十几年的夫妻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岂能休妻?陈怀安而今正是仕途大好,如何能让这种消息传出去?

  “母亲。”袁氏十分委屈,“我自问对大嫂,莹莹并无亏欠,老爷突然接了他们来,我将两个孩子当亲生的一般对待,不知老爷竟如此误解!又有周家的事情,我也是为静儿好,母亲您是晓得的,我多疼静儿,她小的时候睡觉喘不过气,我几夜几夜的抱着她睡,我又如何要害她?”

  “是是是,我都看在眼里。”老夫人走过去搀扶她,“我们初来京都,也得过袁老爷的扶持,怀安他今日是糊涂了。”

  袁氏这才渐渐不哭了。

  豫王府的马车这时到了垂花门口,陈莹扶着吕氏下来,向萧隐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