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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2)


  就像这次,晏礼跟晏家闹矛盾,徐潮之当然是义不容辞站在自己哥们这边,但他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晏礼多半还是得乖乖回去结婚,只是时间问题。

  虽然很现实,但这是圈子里的常态。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注定要放弃许多自由。

  既然谈到了这个话题,徐潮之也就顺着多问了一句,“对了阿晏,老爷子退下来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了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晏家?”

  气氛安静了一小会儿。

  晏礼从沙发上起身,原本有些轻佻勾人的凤眼沉静了一瞬,又带上了平日里一贯的漫不经心,“不回去了啊。”

  面对徐潮之惊愕的目光,晏礼也没多解释。

  晏家其实,从始至终都不能算他的归处。

  *

  直到回了办公室,时颜才想起自己忘了问“小骗子”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并不是全程没想起来,只是这三个字怎么听怎么亲近暧|昧,当着第三个人的面,她更加说不出口。

  ——就这么断断续续地想起,忘记,欲言又止的,最后憋回了办公室。

  时颜无奈地想,既然问不出口,就让它烂在肚子里算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没一会儿,晏礼又把她叫了出去。

  光线敞亮的通道里,时不时有人走过,偶尔投来打探的目光。

  晏礼对这些视线视若无睹,西装革履地站在她对面,“你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他指的是什么呢。

  时颜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摇头。

  “是吗,”晏礼目光不偏不倚地看着她,随即话锋一转,“那你骗我干什么,怕我以校友名义缠上你?”

  男人这会儿跟她的距离不算近,但压迫感却很重。

  细小的风从走廊里吹过,绿色散尾葵的细长叶片相互刮擦,发出很轻很轻的声响。

  时颜终于把前因后果联系上了。

  小骗子这个称呼,原来是这样来的。

  她张了张口,“我没想故意骗你来着,就是……”

  太急于解释,时颜连思路都没有理顺就开了口,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就是当时,我有点紧张……啊,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我紧张之下就说错了。”

  “后面也没好意思纠正,只好将错就错了。”

  说完后,她内心涌上了类似视死如归的悲壮。

  这都扯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好像见了帅哥就走不动道似的。

  心绪起伏了好几轮,一道亮光忽然划过脑海。

  这个答案似乎也不算很差劲。

  宁可他将她误会成一个花痴,也好过被发现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同情心思。

  时颜又说服了自己,定了定神看向对面。

  “哦?”晏礼像是认可了这个说法,略一思忖,柔声提议,“那我给你签个名?”

  “啊?”时颜慢了半拍,没跟上他的节奏。

  “不是说,我长得很好看么?”

  时颜愣愣地“噢”了声,随即大概是觉得自己态度过于平淡,又很敬业地补充道,“那真是太好了呀,谢谢你。”

  还挺能演。

  晏礼看着她欢快的小表情,溢出一声低笑。

  时颜回办公室拿便签纸,一路上忍不住皱眉思索,事情怎么往这个地步发展了。

  不过,目前看起来,他是相信了她的说法吧。

  她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默默地想。

  果然人不能说谎,说一个谎,就要硬着头皮拿无数个谎言去圆。

  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真的蒙混过关。

  ……

  便签纸上,“晏礼”两个字,笔迹如行云流水,迤逦又锋利。

  当着他的面,时颜小心地把纸折好,两只手捏着边边,非常虔诚地表达感谢,“我会好好珍藏的。”

  晏礼心情挺好似的,懒洋洋地“嗯”了声。

  就在时颜以为对话就要这样结束的时候,他忽然又极自然地提起另一茬,“那天在酒吧的事是个误会,我以为那张房卡是你掉的,才会递过来。”

  “后面那些话,是在逗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