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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等等第106节(2 / 2)


  冯怀由己推人,体贴问,“要不要我把你那嫂子寻来?她当年敢做主把你卖给豪绅做小妾,这会子正好,一块儿收拾了。”

  宝馨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得,“这个倒是不用,”她说着抬头,“不过能不能叫人上门赏她五十个大嘴巴?”

  打人不打脸,姑娘媳妇们最重脸面,打耳巴子可是最作践人的了。宝馨还没到非得把嫂子给剥皮实草的地步,但要说仁慈还算不是。

  冯怀仰首,“那还是叫她当众跪在那儿打嘴巴好了。叫人好生看着,作践小姑子,回头有个甚么下场。”

  那就该把她那个没用的哥哥一块打了,“把我哥哥也一块打板子吧。”

  冯怀半点也不犹豫,“甚好。”

  一路吩咐下去,宝馨嗤笑,“说起来,还是托了你的福,我才能把这口恶气给出了。”

  “要不是皇后出的那个岔子,过不了几年,收拾他们的就该是你了。”冯怀说着,脸一侧,“那也麻烦,到时候恩推外戚,少不得要给他们官儿做。要顾全皇家的脸面,下手可没今天这样痛快了。”

  外戚们是皇家的脸面,都要赏赐个官儿做,宫里每年都有赏赐。到时候想要收拾他们,就得借科道官们的嘴,拉出去丢他们的脸,也丢自个的脸。干脆趁着这个时候,有怨报怨,一块儿全收拾了。

  宝馨幽幽叹气,“只可惜不能亲眼看着。”

  冯怀大笑,“你想亲自看,又有何妨!”

  说着,就令人准备一下,两人到外头去了。

  衙门里头好生热闹,住在闾门专诸巷子里头的冯家夫妻,一个跪在地上被个凶神恶煞的衙役抓住头发打嘴巴,另外一个按在地上板子打在身上噼噼啪啪响。

  宝馨和冯怀混在围观的人群里头,为着防着人走散了,冯怀紧紧牵着她手。

  一男一女扯着嗓子尖叫,宝馨脸上浮出冷笑。

  五十下嘴巴子打完,女人被松开头发,脸肿的已经看不出原来面貌,头发散乱,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男人哎哎叫个没完,丢脸丢尽了。

  她看了两下,掉头就走,冯怀道,“大仇得报了?”

  “心头舒服了。”宝馨扬起脸,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看她那样儿,就想你还有今天!”

  冯怀笑,到底姑娘家,心还是软了些,若是换了他。不想起来也就罢了,若是想起来,不送到灵济宫的地牢里享受三百六十多刀,都对不住他冯阎王的名头。

  “冯哥哥,要是之后回京城,我干脆在你这儿算了?”宝馨突然半开玩笑的开口。

  她和朱承治,走入了一个怪圈,有了那层关系却叫她更加认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而且她知道件事,朱承治再也不是那个情绪掌控在她手里的小孩子。他已经是个男人了,而且他手掌大权,可以决定她的未来。

  她突然不适应,尤其被强迫之后,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面对两人之间的关系。

  冯怀这儿,就没这么多烦恼。他是她的哥哥,或许两人这么简简单单的,反而更顺心些。

  冯怀一愣,而后略叹了口气,他手掌紧紧牵住她的手。那声叹息给她心头浇了一桶凉水。

  “傻孩子,”垂下的宽大袍袖把两人的手遮住,“你只是和太子闹别扭,所以想着和我一起。一时半会的还好,可是时间一长,你就会厌烦了。”

  宫里的太监宫女对食,都是孤寂下的产物,她不同,她品尝过真男人的滋味。现在或许不显,可是时日一长他这个废人又该怎么安抚她呢?

  而且,他属于宫廷。离了京城,没了皇帝的眷顾,他就什么都不是。

  长远的东西,他许诺不了。

  “……”宝馨甩开他的手,闷头混在人群里。

  冯怀打了个手势,番子们上前,不留痕迹的把她和其他人隔绝开来。冯怀没有追她,更没有哄她,像是一个高超的长辈对付发脾气的孩子,不哄也不责骂,只是静静的等她败下阵来。

  宝馨怒气冲冲走了好段路,她回头望他。冯怀面色如常,两人对峙似得对望着,宝馨认输,她小跑过来,拉住他的手,“我想吃馄饨了。”

  冯怀点头,“我记得有个地儿馄饨做的好,我带你去吃。”

  馄饨端上来,热气腾腾,上头飘着的葱花在热汤里不遗余力的散发自己诱人的香味。

  馄饨皮薄肉多,煮久了容易烂,下汤锅等浮在汤面上,就立刻捞起下汤。透过那层面皮儿瞧见里头粉嫩嫩的肉馅。

  冯怀瞧着她吃,自己的那碗却没怎么动,“说起来,太子回京,也该有消息回来了。”

  宝馨动作一顿,“冯哥哥,别提这事儿,我都吃得不香了!!”

  冯怀朗笑,“好好好,怪我。”说完,不忘用勺儿把自己面前碗里的馄饨舀出几只到她碗里头。

  他看她低头秀秀气气的吃,心里有了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

  宝姐姐是真有心理阴影╮(╯▽╰)╭

  第110章 决定

  慈庆宫内, 朱承治仰首站着, 四周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小翠匍匐于他脚下, 瑟瑟发抖。

  勤勋宫里死寂一片,他举首四望, 眼底迷茫, 方才小翠说的话, 他一个字都听不懂,“你刚才说甚么?”

  “殿、殿下……徐姑姑她、她发了急病、走、走了。”小翠颤声道, 她话语刚落,迎面就迎来朱承治一脚,小翠被踹的飞了出去,趴在那儿捂住胸口,声气儿已经塞在喉咙里,赫赫做声。

  朱承治站在那里, 他茫然四顾,似乎在跪着的那群人里寻找出她的身影。那些个觳觫跪伏在地,声气颤颤, 随时可能晕死过去一般。

  他抬起眼来, 她怎么可能在那里。他茫然无措的抬头往向门外。

  这个天,冷的彻骨。厚厚的棉帘子垂下来, 彻底隔绝了内外。殿宇内黑洞洞的,两盏琉璃宫灯里透出的点点光亮,照亮了这片凄凉。

  人走茶凉, 当初人在的时候,何等热闹,她一旦不在,冷冷清清。不管他怎么寻找都找不出她存在的痕迹,似乎成华殿没有她这个人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