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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2 / 2)

  又念叨了两句,

  “一天到晚就晓得待到屋头,也不出来锻炼身体,你看哈你哥哥……”

  “他能搞啥子,一天就晓得搞些莫名堂了东西,鬼混,憨的行。”

  又是一句都没听懂,但是并不妨碍金宝宝现在理解现在的状态,心里暗笑父母混合双打,果然威力无穷。

  “要你管!”

  “谢霖,你哪么跟你妈说话的!”

  谢父啪的一声就把筷子拍到桌上,气氛紧张,金宝宝悄咪咪喝了口豆浆,甜滋滋,连个眼风都懒得给谢霖。

  哼,这么有本事顶嘴,直接离家出走嘛。又当又立,恶心。

  “谢霖,妈是关心你。你别……”

  “哪么,带个女朋友回来你们就变成一家人老!我是外人。”

  谢霖恶狠狠地盯着金宝宝,恨不得把她烧出个洞,她居然放他鸽子!

  昨晚为了方便做事,他就只穿了个背心,冷到打摆子哆嗦成羊癫疯,结果他在小池塘边上等她整整等了叁个小时!

  “你盯到小宝搞啥子!她连你说啥子都听不懂!”

  谢父更气了,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在教育谢霖这条路上,他居然走的这么歪,不管做什么都要往谢有鹤身上推,感冒了要怪老大不给他带衣服,饿着了要怪老大不给他买饭,连他学习不好都要怨到老大身上,他是没得手还是没得脚?现在随便说两句居然还要牵扯外人!

  到底是教出了个啥子东西!

  “我以前是这么教你嘞,不管遇到啥子就往别个身上推!”

  “谢有鹤是你亲儿子啊,你干啥子都帮着他。现在连个女朋友都要帮着维护。”谢霖话锋一转,语气伤人,“也不知道谁才是亲儿子!”

  “谢霖!”

  谢有鹤突然站起来,吓了坐在一旁的金狐狸一跳,眼见他一把勒住谢霖得脖子就往屋里带。

  “你放开我。”

  谢霖伸手就要掰开谢有鹤的胳膊,却被勒得更紧了。脚疯狂蹬地,像只知道要被屠宰的白猪,一路嗷叫着被拖了进去。

  要打他一顿?这时候绝对不能让谢母心软进去劝,有什么好劝的,棍棒底下出孝子。

  “叔叔阿姨别生气了,让谢乖去跟他讲。”说着,金宝宝起身往谢家夫妇碗里添了些豆浆,找着话题,“阿姨,豆浆是你今早现磨的?”

  她好像问了个傻问题。隔了夜的豆浆都要馊了。

  “没有,屋头有豆浆机。”

  到底是母亲,谢母在跟着金宝宝说话的时候,老是伸长了脖子往屋里望,一脸焦急。

  “阿姨,你就不要管了。谢霖现在是青春期,学习压力又大,一时心里憋了火想不通很正常。就让谢乖去教育教育也挺好的。”

  “可是……”

  “阿姨,谢霖就是挫折见少了。等他以后读大学,那种地方藏龙卧虎,他要是没控制住脾气,遇到个宽容的道个歉就放过了,遇到个凶恶的,比如我这种,打断腿都算是便宜的。”

  谢母看了金宝宝一眼,她被她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吓到了,

  “要打断腿杆哇?”

  “打断算老,这种娃儿要到起,二天都不得给我们上坟。”

  气到不行,也吃不下了。谢父把碗一放,转进堂屋里背起背篓就走了。

  金宝宝觉得遗憾,慈母多败儿,或许就是因为谢母这种纵容偏袒才让谢霖走了岔路。

  谁的主意都敢打。

  “阿姨,你再吃点。”

  今天谢有鹤不教训他,明天就是金宝宝这种社会恶人教他做人。断手断脚挖心掏肾,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屋内——

  “砰。”

  一百六十斤的肉像个沙包被猛烈的砸到墙上,抖落了靠着在墙壁的簸箕。

  “嘶。”

  谢霖被撞得难受,又一阵咳嗽,只感觉肩胛骨都断了。抬起头看着谢有鹤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更是火起,冲上去,想把谢有鹤撞翻,骑到他身上一阵爆锤。

  金宝宝是他的!

  “你敢打我,你信不信……”

  “砰!”

  鹰爪般的绝对钳制,按在锁骨上的拇指用力,好像要把它生生按断,紧接着又是猛烈一扔。

  粗糙的肉背磨着墙壁,像是被摁在地上被人拿着瓦片刮痧,刮出了血点不够,还要刮出血丝。

  谢霖疼的五脏六腑都在打颤,喘着粗气看着谢有鹤,

  “你信不信我把你以前干的事儿都捅出来!”

  谢有鹤没出声,阴沉的看着谢霖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胡说八道。

  “你别以为我不晓得杨酒鬼是你打死嘞。”

  杨酒鬼?谢有鹤皱了皱眉,他不记得这号人物。

  “他把爸爸嘞腿杆打折老,晚上你把他约出来,用河头滴鹅卵石打死嘞。”

  哦,他想起来了。杨酒鬼是村上的一个酒鬼,一天到晚就瞎喝酒,酒醒了打老婆,酒没醒也要打老婆。当初谢爸上去劝,被推了一把,断了腿,还被杨酒鬼狗男女狗男女的扣着脑袋骂。那段时间整个谢家都愁云惨淡的。

  看着谢有鹤没再说话,谢霖更加激动,心里涌出异样的快感。

  谢有鹤再有出息什么用,挂着杀人犯的罪名,这辈子都别想出头,以后只会像狗一样求着他给饭吃。

  “你个杀人犯!你再敢惹我……咳咳……”

  一双钢铁般的手迅速掐住他的脖子,截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他想要杀人灭口!

  “救……救命……”

  垂死挣扎是另一种体能的爆发,偏偏他被他卡的丝毫动不了。谢有鹤的手就像是被焊在了他脖子上,越收越紧……

  谢霖的脸慢慢的开始涨红、逐渐泛紫……

  松开。

  “咳咳……”

  新鲜的空气铺天盖地的涌进他的肺部,谢霖瘫坐在地上,想要站起来,却被肩上的手掌狠厉下压,

  “谢霖,你没有证据啊。”

  谢有鹤伏在谢霖耳边,声音阴冷,全无往日温润如玉的样子,就像那晚竖着蛇瞳般眼睛的男人,嘶嘶地吐着信子,收紧身子,要吞了他。

  “无凭无据谁会信你?村里都知道我们关系不好只要你乱讲话,我就反咬你一口。”

  一个诽谤罪压下来,年纪不够就劳教几天。在华国,只要有了案底,这个人一辈子都别想好过。

  无凭无据,他就认下来,借一个杀人凶手的身份,谢霖应该会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