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甄帅正睡得香，不满地睁开眼。

  沈行督道：“换位置。”

  甄帅迷瞪地和他交换。

  坐定后，熟悉的低沉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接着睡。”

  他动了动有点发酸的脖子，明白了沈行督的用意，嘴角上扬，干脆地靠着他又闭上眼。

  六点多，沈行督再次把甄帅叫醒。该吃晚饭了。

  甄帅吃饱后又接着睡，被一个电话吵醒。

  “周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周芸依话里笑意弥漫，“百灵鸟奖颁奖典礼刚刚结束了，你的两首歌都获奖了！你没看新闻吗？”她有点疑惑，甄帅对这件事太不积极了。

  甄帅声音雀跃，内心无波，“真的吗，周姐？我的手机快没电了，就没上网。咱们也算是同喜，等回去后请你吃饭。”

  “吃饭不急。”周芸依笑道，“周姐恭喜你获奖，预祝你以后在音乐的道路上越走越顺！”

  “好，谢谢周姐。”

  等他结束通话，沈行督淡淡道：“不开心。”

  甄帅收起手机，“开心。就是太突然了，惊喜过头了。”

  沈行督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列车又行驶了十几分钟便到站了。

  一辆计程车稳稳地驶过来，停在出口。

  沈行督打开车门，示意甄帅一起上车。

  “送你回去。”

  “不用……”

  “上车。”沈行督又说了一遍。

  甄帅乖乖地钻进车里。

  半个小时后，计程车到达目的地。

  “这么晚就不请你上去坐了。”甄帅说完觉得对沈行督好像用过就丢一样，又补了一句，“我送给粉丝的那些书还没有寄，你明天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过来帮我吧。”

  沈行督凝视着甄帅，眼底浮出一层浅浅的笑意。

  甄帅恼羞成怒，“没空就算了。”

  “有空。上去吧。”

  “走了。”甄帅走出两步想起一件事，“我的冰雕像——”

  沈行督纠正他，“我的。”

  甄帅和他据理力争，“是你雕刻的。你没有经过我同意就使用了我的肖像，已经侵犯了我的肖像权。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你将雕像还给我就行了。”

  “明天见。”沈行督转身离开。

  “嘿！你——”甄帅看着他渐行渐远，郁闷地也扭头走了。

  第二天，甄帅很早便起床，给快递公司打电话，让他们开车过来，再多派两个人来帮忙，就算让他多出点钱也行。眼看新年越来越近，他担心再晚无法在年前将书寄到粉丝手中。

  没多久沈行督便来了，左手的塑料袋里装着早餐，右手的塑料袋里装着一只小狗！

  小狗不大，身躯只有半个胳膊长，浑身雪白的毛发极长，毛绒绒的如雪球，耷拉着脑袋趴在塑料袋口，一声不吭，看上去像在生闷气。

  甄帅扶额，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么随意的方式携带小狗。他白了一眼沈行督，小心地接过塑料袋，将小狗抱出来放在地上。

  小狗小跑到他腿边，蹭了蹭他的小腿。

  “这狗哪儿来的？”

  沈行督落在“小狗”身上的眼神暗含微妙，“家里抱的。要吗？”

  甄帅喜爱地将小狗捧起，“要！真漂亮。”

  小狗亲昵地在他手心舔了舔，漆黑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可爱。

  甄帅猜测也可能是他身上的动物亲和力在起作用。

  “是什么品种？”他对犬类的品种不了解，看着有点像狼狗。

  沈行督道：“狼和狗的后代，不吃狗粮，你吃什么给它一点即可。”

  甄帅没多想，“这么好养，以后做饭多做一点就行。”

  他拿来一个小碟子，倒了一些牛奶在里面。

  小狗屁颠颠地跑过去，伸出粉嫩的舌头舔着牛奶。

  甄帅蹲在旁边，忍不住一直揉搓它的毛。

  小狗岿然不动，淡定地继续舔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