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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成全你(2 / 2)


“那依你所见该如何治疗?”白衣儒者缓缓开口。

“望闻问切开准方子固本培元,这是其一;辅以食疗食补这是其二;助病人纾解郁结这是其三。三点缺一不可。”

几声清脆的掌声想起,司马承中缓缓离座走到中间问道:“对庆大夫的这番诊断不知各位还有异议否?”

周围一片寂然,司马承中开口道:“那这次医学理论大会胜方当属醒春堂。”

孙掌柜兴奋得在桌子下揪了揪我的衣袍。

“不过,醒春堂的庆大夫须随本公子到京师治疗这一病人。庆大夫,今晚准备一下,明日随本公子启程。”他看向我,眼神依然严厉且不容置喙。我霍地站起来,双手作揖道:“公子好意在下心领,无奈在下无意远行。且庆庭只擅长治疗妇人方面的疾病,对所说病人的病症只是纸上谈兵,并不能落到实处,公子错爱了。”

话音刚落,身旁便响起了一片抽气声。司马承中走到我面前目光深沉狠戾地看着我说:“如果本公子非得请动庆大夫到京师去呢?”

“敢问司马公子,该病人现在的症状是否更为严重呢?咳嗽伴脓痰或是已经有咯血现象出现?”

司马承中脸上神色一凛,“大夫所料不差。”

“那么庆庭只能说一句,随病人的心愿,让他最后的日子过得舒心安乐,方为人道。因为这种情况已经差到不能再差,药石无灵,妙手亦难回春。”都晚期肺癌了,还能治?

司马承中眸中精光乍现,暴怒的他一掌拍在我身前的桌子上,整张桌子似泡沫般轰然倒下,孙掌柜吓得身如斗筛颤抖不已,司马承中带着怒气沉声说:“你可知道,只要本公子一句话你就活不过今夜?”

我的手心已经全是冷汗,可我还是说:“治不好公子重视的病人,庆庭不也还是死路一条?”

司马承中铁青脸色,盯着我发狠道:“好,很好,既然这样,我成全你!来人,把醒春堂的人给我捆了!”

兵士上来把我们三个捆成粽子一样,孙掌柜连声对我说:“庆庭,求你了,跟他走一回吧。”

“师傅,庆庭此去也是有去无回的!”东阳说。

“可是我们这是陪葬啊……”

这边司马承中又说道:“到城中醒春堂把一干人等五花大绑押来此处,我倒要看看,某些人的心是不是铁打的!”

我心下暗想,这一劫是逃不过了。

“司马公子,且慢。”我艰难地开口说,“罪不及父老乡亲,不知庆庭所犯何罪,触及何法?”

司马承中一扬手,一名官差模样的人过来解了我身上的绳索,我身上酸痛不已,他轻蔑地看着我,说:“医者父母心,醒春堂医行医德不当,所有人等可下狱一月,刺史大人,我没说错吧?”

上座的刺史点点头,对我说:“你又是何苦违逆司马公子?到宣阳王府诊治宣阳王妃,这不是随便哪一个大夫都可以有的机会和荣誉。”

“本公子保证,若你一意孤行,整个歧安甚至整个东庭不再有醒春堂的存在!不要怪本公子狠绝,你不留余地,我又如何放他们一条生路?”

“放了他们,我跟你走。”我咬咬牙说道,“从此我与醒春堂再无关系,不论医治王妃结果如何,都与醒春堂无关。”

司马承中脸色缓和,哈哈一笑,“好!识实务者为俊杰,庆庭,你我的缘分不浅,当下跟本公子回行馆吧,明天启程。”

我走过孙掌柜面前,向他恭敬一揖,一直以来的感激之意尽在不言中。孙掌柜嘴唇动了动,可最终还是垂下头没说什么,倒是东阳一直看着我,是不舍还是难过我已经分辨不清了。

“走吧。”司马承中得意地对我说。我脚步动了动,忽然身后传来一把稚嫩的嗓音,“且慢――”

我一扭头就看见了一个清秀的童子,竟然是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