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2022年07月短篇)(2 / 2)
[唔……!?]
被这么问的话,反而令伊斯卡无言以对。
测量尺寸自然要近距离直视肌肤,有时甚至还会用手碰到意料之外的部位。
[……以防万一先问一下,让身为男性的我测量尺寸难道就不害羞吗?]
[很羞耻哦]
齐辛格立刻答道。
[我是被囚禁的鸟儿。现在开始会被你的手如舔舐全身般尽情触摸……但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我也只能悉数接受]
[我完全没有期望啊!?]
[那要蒙住眼睛吗?]
齐辛格将擦拭头发的毛巾推给了自己。
[把我的毛巾借给你。这样的话测量起来也不会感到羞耻了]
[……只有心理上而已吧。蒙眼睛的毛巾我还是用别的吧]
伊斯卡从客厅内取来了毛巾,然后为了不看到齐辛格的内衣而蒙住了双眼。
随后单手拿起卷尺。
向齐辛格张开双臂的地方伸出了手——
[麻烦你从腰围开始吧]
[明白了]
[………………啊……]
[嗯,怎么了齐辛格?为什么突然沉默——]
[呀啊!?]
眼前响起了悲鸣。
[怎么了,齐辛格!?]
伊斯卡慌慌张张取下了毛巾。
就在伊斯卡眼前,黑发少女不知为何按着腹部蹲了下去。
[居、居然来回抚摸腹部……你是变态吗!]
[这不是因为蒙住了眼睛吗!?]
[你果然也是野蛮的帝国兵呢。居然像舔舐般来回抚摸我的身子……]
[误解啊!?]
之后——
拼命为齐辛格测量尺寸结束后,身心劳累的伊斯卡才得以返回。
翌日早晨。
如往日般来到爱丽丝房间内的伊斯卡看到了——
[爱丽丝?]
[……哼]
双颊鼓起的金发王女正在桌子上手撑脸颊。
心情明显不好。
[伊斯卡!昨天还真是开心呢!]
[哎?]
[两人单独待在齐辛格的房间里,而且还一直待到午后!]
爱丽丝猛地起身。
[明明有我这个监视对象了,居然还让我离开视线去往其他女人的房间!]
[话、话虽如此……可齐辛格的房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不对!她自己订购家具不就得了。总之,你要对自己的立场有所自觉,应该时刻关注我的一举一动!]
[……确、确实]
[要是你想强化监视,我也做好了寝室被你看的觉悟哦,而且还毫无隐藏]
[我才没有说到这个地步吧!?]
[不是吗……?啊,难道你想看的是我入浴的情形!?要是想监视这个的话,我也得提高觉悟……]
[不要提高啊!]
看到脸上泛红的爱丽丝,伊斯卡慌慌张张安慰着她。
[爱丽丝冷静点!我只是帮齐辛格改变下房间的样式而已。没发生其他事]
[……是吗]
爱丽丝闭口不言。
表情严肃地仰望上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对了。也帮我改变房间样式的话条件就对等了。伊斯卡,你肯定会帮我吧!]
[有必要在这种地方较真吗!?]
[——说的没错]
话声突起。
最后随声附和的不是伊斯卡,也不是爱丽丝。声音来自二人的身后。
[毕竟我房间的样式还没更换完毕]
[齐辛格!?]
看着黑发少女,爱丽丝咬紧了牙关。
[又到我房间来了……昨晚我应该特地在门外贴了“齐辛格禁止入内”的标识了才对。可别说你没看到!]
[看到了]
[那就是无视标识了呢。既然如此,我也有——]
[我遵从了哦]
[你说……遵从了?]
爱丽丝深感可疑地皱紧了眉头。
禁止入内——
虽然齐辛格说自己看到了标识,但她现在还是堂堂正正进入了房间。
[我并没有通过房门进来]
齐辛格指向了门所在的方向。
准确来说,是门所在的墙壁上开出的大洞。
[我用“刺”在墙壁上开出了通道。因为没有通过门进来,所以没有违反禁止事项]
[不要在别人的房间里开出大洞啊————!?]
相对的,爱丽丝慌张了起来。
因为开出了和走廊相连的大洞,所以房间内已然完全暴露。
[给我恢复原样!现在立刻!]
[那就进行交涉吧]
[!要是把墙壁恢复原样的代价是带走伊斯卡的话,我绝不允许。伊斯卡可是我的监视者!]
[放心,我并不打算独占宝贵的人才]
哗啦。
齐辛格取出了一张纸,上面还手写着“借用证明”几个字。
[在我的房间改装结束之前,再借伊斯卡一天。明天就随爱丽丝莉泽你喜欢了]
[……嗯]
爱丽丝满脸苦涩地抱起双臂。
[只有一天的话还好,要守约哦?]
[契约成立,既然如此请签字]
[————啊嘞?]
回过神来。
与伊斯卡本人的意愿无关,两位少女就意气相投地在契约书上互相签了字。
[我的意见呢!?]
[走吧,伊斯卡,继续昨天的事情]
[慢着——!?]
齐辛格扯住袖子,将伊斯卡带到了走廊上。
齐辛格的房间。
昨天还没有的家具竟已经准备完毕。
[啊,马上就送来了呢]
沙发、床铺,以及书架。
昨天订购的家具已经摆放在了客厅内。
[什么呀,这样的话也不需要我帮忙了……嗯?]
[————]
沙、沙。
齐辛格默默仰视着自己(伊斯卡),像是有所倾诉般扯着袖口。
[怎么了?]
[……这个]
齐辛格指着的是刚刚送来的全新沙发,接着她又指向了上方耀眼的照明灯。
[……难道是因为放在了照明灯正下方,所以坐在沙发上会感到炫目?]
[——]
少女点了点头。
[因为我没有力气,所以很憧憬有力气的男性呢]
[……也就是说让我去搬是吧]
[我不过是被帝国囚禁的魔女,怎敢有如此奢侈之望。虽然深知此等奢望不知轻重,但内心却仍因奇迹发生而心悦不已——]
[这也太让人困惑了吧!?]
行吧行吧,随后伊斯卡用手推住了沙发一角。
[推到这里就行了吧?]
然而……
与伊斯卡的行动相反,黑发少女的表情变得很是阴沉。
[麻烦你再后推两厘米。沙发左下角和绒毯左侧完美重叠才美观]
[那你从一开始就说啊!?]
就在此时——
伊斯卡和齐辛格的背后响起了敲门声。
[魔女小姑娘在吗?]
通过打开的门,可以看到很是不悦的女士兵。
使徒圣第三席的冥。
残酷环境磨练出的身体饱受粗旷历练,还有乱杂的长发和日晒的肌肤,令这位女士兵看似野生狮子。
看到齐辛格后,冥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沉。
[你又离开房间了啊!要是在我的监视下再擅自……嗯?伊斯卡酱也在?]
冥眨了眨眼。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伊斯卡)。
[伊斯卡酱,为什么会在魔女小姑娘的房间里啊?]
[因为交换了契约书……]
[契约书是啥?]
[其中有着复杂的经过……还是算了吧。冥,虽然以我的立场来说有点僭越,但……这孩子可是涅比里斯皇厅的王女哦]
瞥了眼齐辛格,伊斯卡指着房间说道。
[看到昨天的房间,我简直大吃一惊。对王女的房间来说,是不是太煞风景了啊?]
[有吗?]
冥歪着脑袋。
[不是挺好的吗]
对魔女的房间来说正好。
本以为是这种含义的“挺好”——
[远比我的房间要豪华噢]
[哎?]
[哎?]
和预想远远不同。
因为冥的这句话,伊斯卡和齐辛格不禁目目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
冥的房间比昨天齐辛格的房间还要不堪入目?
[伊斯卡酱,这个房间哪里有问题啊?]
[哪里有问题……感觉指出没问题的地方反倒更难找……那个,作为基准的是冥的房间吗?]
[没错]
[冥的房间是什么样子的,我想象不出来所以无法回答啊……]
冥是直属天帝的使徒圣。
帝国军内最上级的成员,待遇上也得到了与之相应的保证。
[要看看吗?反正小姑娘的监视工作监视相机也能做]
[……可以吗?听到刚才的话,我也涌起了兴趣]
[那就跟来吧!]
冥意气风发地迈步前进。
仿佛在说对齐辛格的房间已经无用般。
[伊斯卡酱,今天就来陪我吧]
[你、你在说什么啊!伊斯卡可是我的人!]
不顾慌慌张张追上来的齐辛格,冥只是径直走向了走廊。
三十分钟后——
伊斯卡和齐辛格来到了帝国军的女子寮。
[哎,冥是住在女子寮吗?明明有干部专用的特别宿舍]
[那里太宽阔了。自己的房间有些狭窄的话反而更能冷静。伊斯卡酱快进来、快进来。也特别允许魔女小姑娘进来吧]
用卡片型的钥匙解锁。
随后冥房间的门便打开了。
然而,刺鼻恶臭却随之从房间内喷向走廊。
[唔!这、这股异味是怎么回事!?]
危险迫近——
面对刺鼻恶臭,伊斯卡也只得屏住呼吸后退。
酸臭,以及剧烈的苦味。
并非毒气般尖锐的气味,而是粘黏肌肤般湿粘的恶臭。
[……咳……咳……无法呼吸……]
[齐辛格!?]
齐辛格脚下一软差点倒下。
但这也不无道理。
身体孱弱的少女和小孩子吸到的话,这股刺激性的臭味足以让其陷入呼吸困难的情况。
本应如此——
[嗯?怎么了,伊斯卡酱]
但冥却淡然地走进了房间。
[别呆站在外面了,快点进来]
[有异味啊!冥的房间内飘出了难以忍受的味道!]
[只有很普通的味道啊]
[……啥!?]
[别客气快进来,正好在我的房间里学习学习]
随后,冥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没错,正是黑暗。
明明只是在房间内,可因为走廊内没开灯,所以完全看不到已经进入房间的冥。
简直像是无光的深海。
[……冥?]
[这边、这边]
黑暗中只有声音传了出来。
[……齐辛格]
[伊斯卡,现在赐予你走在我前面的荣誉]
[你只是害怕而已吧!?]
[好了,赶紧走吧]
被齐辛格推着后背,伊斯卡也下定决心走进了房中。
刚踏入房间一步。
吱呀……
[咦!?]
听到地板发出的嘎吱声后,齐辛格猛然跳起并发出了悲鸣。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混凝土地板发出嘎吱声,这是什么原理啊,伊斯卡!]
[……我也搞不清楚]
地板腐败了?
每走一步,屋内地板都嘎吱作响。何止数十年,简直就像已有数百年的废屋。
[总感觉地板脆得马上就会破出大洞一样。啊、齐辛格小心那边,那里的地板陷得特别深——]
[……啊]
吧唧。
就在此时,齐辛格的脚尖陷入了地板中。
地板陷落。
接着黑发少女仿佛被吸入般掉进了大洞内。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齐辛格!?]
千钧一发。
要不是伊斯卡刹那间伸出了手,恐怕齐辛格已经倒在了大洞内。
[这个房间是怎么回事啊!?满是异味、昏暗无光,地板上甚至还有大洞……!?]
齐辛格猛地闭上了嘴。
这是因为她注意到了——
房间内飘荡的恶臭变得更刺鼻了。
[这里面就是臭味的来源吗!?]
[……这是汗臭味!]
伊斯卡终于察觉到了。
这是汗水和尘土混合的异味。虽然帝国军的演习场内并不少见,但这么强烈的味道这还是第一次遇到。
[太慢了吧,伊斯卡酱]
[冥,你原来在那边啊…………这里是怎么回事啊!?]
过道后面是客厅。
在即将抵达客厅前,伊斯卡和齐辛格都停下了脚步。
[……地狱啊]
[……就像个巨大的垃圾场]
垃圾场——
简单来说,冥的房间脏到了极限。
首先是四散乱丢毫无落脚之地的衣服。不只是帝国军的战斗服,日常穿的衬衫和袜子,甚至连内衣都随意乱丢。
而且还是穿过的。
将在帝国军的训练中沾满汗水和尘埃的衣服,不加清洗直接脱下乱扔,因此气味才会发酵。
这便是产生恶臭的原因。
[冥!为什么不洗衣服啊,这双袜子都发出超级刺鼻的味道了啊!]
[嗯?这不是还能穿吗]
冥拎起了伊斯卡指着的袜子。
面对小孩子闻到肯定会大哭的异味团块,冥居然毫不犹豫就把鼻子靠了上去。
[根本没味道啊]
[怎么可能!?虽然有些失礼,但汗臭味这么重的袜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啊!?]
[只穿了三周而已哦]
[一双袜子居然穿了三周!?明明因为演习都占满了汗水和尘埃!?]
[那伊斯卡酱闻闻看]
[不要拿过来啊!?]
面对把袜子递过来的冥,伊斯卡拼尽全力后跳。
而在冥的身后——
虽然房间角落里放着床铺,但床单却因为大量的汗水和尘埃而变成了黄色。
[那个……冥,那边随意丢着内衣哦]
[哦,这个啊]
[……虽然我知道很失礼,但我看到女性的内衣却毫不紧张这还是第一次]
伊斯卡用看生活垃圾的感觉,指着随意丢在床上的内衣说道。
[那件内衣不洗洗吗?]
[还只穿了两周哦]
[~~~~~~!?]
因为这句话,后面听着对话的齐辛格发出了不成声的大叫。
[难、难以置信……]
接着吃惊后退。
[同一件内衣居然穿了两周,不卫生也要有个限度啊!]
[但这对我来说都是日常]
没错。
冥出身于帝国军的机构Ⅴ师。
在远离人烟的荒芜自然中,要连续数月生活在帐篷里,对这样的冥来说,数周不换洗衣服反倒是“日常”。
[就算洗衣服也只是用雨水,尘埃和汗水都不算什么]
[……真是肮脏]
毫不隐瞒轻蔑之感的齐辛格出声鄙夷道。
[每天更换内衣才是常识,所以才说帝国人野蛮]
[啊?]
冥转过身来。
[每天都换的话也太麻烦了吧。啊,还是说——]
嘴角上扬。
冥露出了恶笑。
[魔女小姑娘的内衣脏到每天都要换吗?这样的话,反而是你更脏吧]
[……什!?]
被这样说后,黑发少女的脸颊逐渐染上了赤红。
[真、真是无礼!乱说什么胡话!]
[对我来说三周洗一次就够了,对小姑娘来说,只是一天内衣就脏了,所以才要每天都换洗]
[才没有这种事!]
黑发少女大吼道。
[我的内衣很清洁——————呀啊?]
脚下猛然一滑。
中了冥的挑衅刚要用力踏步的时候,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齐辛格,没事吧?]
[……嗯。虽然摔倒了臀部,但地板上四散乱丢的衣服反倒成了缓冲垫]
准备起身的齐辛格用手撑住地板。
就在这个瞬间,齐辛格的手上传来了软糯的奇妙触感。
[……哦呀,这是?]
齐辛格看向手边。
发现是吃剩的长面包。
但扔到地板上的长面包就这样放着,终于生出了满满的白色霉菌。
齐辛格的手压到的正是这个满是霉菌的面包。
[呀啊!?]
齐辛格的表情冻结了。
[太、太太太脏了!?]
[哦?毕竟是吃剩下的长面包啊]
冥捡起了被压扁的长面包。
[从霉菌的生长情况来看,应该是上个月吃剩下了吧?]
[请不要冷静地分析啊!?]
即便是伊斯卡,也不禁提出了抗议。
衣服上的恶臭虽然难以忍耐,但生有霉菌的长面包放在地板上更难以入目。
[冥,那个……地板就不打扫一下吗?食物落在地板上的话,普通来说不应该捡起来丢掉吗……]
[喂、伊斯卡酱,我也是会打扫房间的好不好]
冥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三年一次]
[现在立刻进行扫除吧!?]
可怖的垃圾场。
沾满汗水和尘埃而散发出异味的衣物,生有黑白霉菌的面包随意放在地板上。
[……就算不扫除,最起码也得把垃圾放进垃圾袋里吧,衣服放进衣橱里怎么样?]
[太麻烦了吧]
冥挠了挠后脑勺。
[衣服不是每天都要穿吗?像这样放在地板上,可以立刻拿出来,这样不是更有效率吗?]
[……但因为这样我们都没处落脚了啊]
沙、沙沙。
伊斯卡背后,堆积如山的杂志中传出了微弱的声音。
[!这声音是!?]
刹那间回首。
伊斯卡靠着敏锐的动态视力,捕捉到了藏在杂志角落里的棕黑色虫子。
[难道那个是……]
[?刚才的是什么声音?]
随后,齐辛格也转过了脸。
然后像是感觉可疑般将手伸向了发出声音的杂志。
[慢着,齐辛格,要是动了杂志的话,就要飞出来了啊!]
[哎?]
伊斯卡的制止为时已晚。
就在拿起杂志的齐辛格眼前,飞起来的黑色小虫——即G(蟑螂),张开翅膀落在了齐辛格的脸上。
[啊]
[————————————]
齐辛格沉默不语。
但脸色却逐渐失去血色,变得铁青——
[唔啊!]
留下吐血般的悲鸣后,涅比里斯皇厅的王女便失去了意识。
[嗯?魔女小姑娘怎么了?]
[对普通的女孩子来说,蟑螂停在脸上肯定很讨厌啊!?]
边把晕倒的齐辛格送到床上,伊斯卡边对冥断言道。
[进行大扫除吧!现在立刻!]
于是乎,大扫除开始了。
衣服全部清洗,满是霉菌的面包也丢进了垃圾箱内。
中途醒来的齐辛格也参加了大扫除,就这样三人一起收拾起了客厅。
[哈啊……这样一来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不对!战斗还没有结束哦,伊斯卡!]
听到齐辛格尖锐的指摘后,伊斯卡突然回过神来。
[房间内的恶臭还没消失!]
[什么!?]
两人同时露出了铁青的脸色。
不只是客厅。
真正的黑幕、真正的恶臭的源头还在客厅后——
[是厨房!]
[唔!?这、这股恶臭是!?]
剧烈的异味。
伊斯卡和齐辛格看到的了,数年没有丢弃,而是一直放着堆积的大量厨余垃圾。
而这便是令人难以呼吸的腥膻恶臭的发源地。
[冥!?这是怎么——]
[哦,发现好东西了]
[……哎?]
好东西指的是?
就在呆住的伊斯卡和齐辛格面前,冥小心扒开了厨房内的厨余垃圾。
接着——
[发现蘑菇了]
[蘑菇!?从哪里长出来的啊!]
没想到堆积如山的厨余垃圾中居然生出了蘑菇。
又细又白,很是让人毛骨悚然。
但冥却很开心地开始了收获。
[用这些做蘑菇锅吧。伊斯卡酱也一起……喂!?]
[突然想到了急事!]
[我、我也是!]
无计可施了。
面对超乎想象的冥的房间,伊斯卡和齐辛格只能全力逃跑。
翌日。
[……我悔过自新了]
等伊斯卡来到房间,发现齐辛格正热心地看着家具选购指南。
[房间很重要,我对绝不能把房间交给他人这点已经深有痛感。我想亲自重新选择家具,扫除也要自己动手]
[……你能明白再好不过了]
为何她会产生这种觉悟呢?
不,还是别说了。
边这样想着,伊斯卡边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