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因菲鲁诺学生会长不可能知道两人之间曾经有过怎么样的对话,不过她看出友佳梨子或许知道那分力量会削减一斗的生命,因此继续说服他们。
「得有人去阻止才行,我也是g适性持有人,不过光靠我一个人无法阻止时,希望Mr.西园寺能够出马。」
「不过……!」
无法在恋歌及来珠跟前说出一斗的寿命会遭到剥夺,就在友佳梨子感到为难时,因菲鲁诺学生会长做出致命的一击。
「没有退路了。如果此时无人出面阻止,整个星球都会被结晶化症群群侵蚀。能够阻止这件事的就只有我们,Mr.西园寺。没有其他人能做到啊!」
「……只有……我们……」
原本垂下眼睛的一斗在说完这句话,抬起头来畤,友佳梨子在一斗眼中看到了她曾说过的坚强意志。
在见到这一幕后,她已无法再阻止一斗。
看出友佳梨子收手的因菲鲁诺学生会长站起身来。
「要问的问题就这些了吗?那么,我们走吧……趁着还不算太晚的时候。」
「喔啊……啊,这么说来,莉榭呢?」
听到一斗这么问了以后,夕鹤摇摇头。
「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踪影……」
听到这段对话的因菲鲁诺学生会长瞄了一眼雫手上的书,扬起嘴角地笑了笑。
「她去做她该做的事了吧。因为她是个不能小看的人。」
*
虽然恋歌她们也想跟去,不过因为有危险,以及有鉴于一斗对结晶化的无敌状态,因此「出门」成了因菲鲁诺学生会长及一斗的专属特权。
「对不起啊。原本我是希望能以更加不同的形式请Mr.西园寺帮忙的。」
在前往学校学生会塔的路上,步伐轻快地走动,胸部却完全不会晃动的因菲鲁诺学生会长如此向一斗道歉。
「没关系……」
虽说就算接触也不会结晶化,不过因为不知道集团来袭时会变成怎么样,因此在进行潜入作战时,还是要避免引起结晶化人类的注意。
从一个人好不容易能够通过的墙壁隙缝、民家的围墙当中通过时,一斗觉得他自己象是变成了猫。
「不过,真亏你会知道。大人物居然会走这种路……」
「这个国家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就连所有女同学的三围我都一清二楚喔。」
就在一斗心想「有这样的学生会长也很讨厌」时,正门方向有一群结晶化的人类以像殭尸一样缓慢的动作,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没办法从这里进去吧?」
「呜!」
「怎么办,因菲鲁诺小姐?」
「那个带头的结晶化人类……个头明明很矮,可是那对B95的巨乳及腰线……是国中部三年级,管乐社的Miss.中川。喔,那边那个虽然身材修长,不过只有屁股是H99,大得出奇的是高中部二年级,担任保健委员的Miss.蒙哥梅莉没错。」
「……」
原以为是夸张的比喻,没想到真的是连三围都知道的恐怖学生会长,令一斗受到了震撼。
「好,他们走开了。我们走吧,Mr.西园寺。」
半笑着点了点头,一斗跟在因菲鲁诺学生会长身后,开始侵入校园内部。
原以为校园内会挤满结晶化人类,不过从正门到学舍附近,既无气息也无声音。
「好安静喔……」
「是啊……已经两点半了吗……距离最初的袭击已经过了3小时。深夜还留在学校里的人没有那么多。大概是被干掉,然后到街上去寻找猎物了吧……」
内部的学生全灭就表示没有伙伴,不过既然同时也没了敌人,倒可说是好事一件。
「这样反而有利。这么一来到塔的最上层为止,就能避免他们的妨碍及遭遇战了。」
「恋歌她们……不要紧吧?」
到街上去就表示恋歌她们所在的葵妮丝宅邸也暴露在危险之下。因为离学校很近,所以能够抵达这里是件好事,不过这也表示结晶化人类的袭击危险度增加了。
「别跟丢了,Mr.西园寺。」
放低姿势开始往前跑的因菲鲁诺学生会长被风吹得鼓涨起来的裙子就在眼前,一斗随后跟上。
最后到学生会塔顶楼附近为止,都没有碰到任何人或任何敌人,一斗等人顺利跑完全程。
终于踏入学生会??会长室后,各式各样东西烧焦的异臭便浓烈地扑鼻而来。
一斗踏上数天前,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再次造访的秘密楼梯。怀抱着奇妙的感慨,一口气奔上拟似人工魔导石所在的秘密楼层。
「真的……魔导石没事。」
「因为发生爆炸的是上一层楼。」
环顾四周后发现,天花板有1/4左右被炸飞,附近的地板散置着烧过的器材。虽然听说烧焦的恶臭对胸部不好,不过现在不是说那种话的时候了。
墙壁也是随处可见剥落的痕迹,从破掉的大洞里,可以看见下方的星空及街上的夜景。
「……要马上开始吗?」
「……」
以短袖T恤的下襬摀住口鼻的一斗这么问,不过因菲鲁诺学生会长在检查过配置在魔导石周围,以密码相连的终端机后,露出颓丧的表情。
「因菲鲁诺小姐?」
「不行……增强装置被毁了。」
「咦……那是什么……」
「再这样下去不行。而且,这个没办法修理。」
「现在要怎么办?」
「……」
深深叹了口气后放弃终端机,因菲鲁诺学生会长将手贴在巨大的魔导石上,一边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一边露出微笑。
「在楼上的人大概会设法吧……」
「……楼上?」
一斗仰望遭到破坏的天花板边缘。
接着,被紧急照明照亮的人影现身,正以为视野就要被迷你裙的裙襬及白底粉红色花边的内衣给遮蔽时,对方翩然降落到一斗他们所在的楼层。
「莉榭!」
「你果然在,Miss.法因斯特莱卡。」
「在中间攻击后,可能遭到怪物攻击,所以我躲在这里。」
她在说话时,将有着星月图案、引人注目的粉红魔法杖藏在身后。不过因为长度比她的身高长,因此完全无法隐藏。
「事到如今你就别再隐瞒了。」
因菲鲁诺会长有如看穿一切般地轻笑。
「你太可疑了。」
「……」
「自从来到这个国家以后,你似乎一直对这个魔导石感兴趣。」
莉榭耶露搔了搔头,象是在说「既然穿帮,那就没办法」似的,苦笑着开口。
「没错,我是圣骑士王的间谍。我来探查这颗星球上的人类为了什么、制造了什么程度的魔导石。」
「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只要你开口,我就会让你看啊。」
「圣骑士王说,『间谍活动』这个名词听起来很浪漫。」
「真是位爱耍人的大人……」
两人的谈话象是在喝茶聊天般轻松。
「不过,没想到你居然会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听说你家里有Majesty.巴与结晶化有关的书……要是你掌握了全貌,大概会在这里等着……你想看到事情会有什么发展吧?」
「唔……可是,我不见得有办法解决这个状况啊?」
「你办不到?」
「……办得到。」
「办得到不是吗?」
被晾在一旁的一斗此时终于插上了嘴。
「那个……如果有办法,还是早点动手,不然来珠跟恋歌会……」
「是、是!小一总是小恋长、小恋短的。完全已经不在乎我的事了,我好难过喔。」
「妈妈就是这种人物啊,Miss.法因斯特莱卡。」
「谁是妈妈!」
妈妈骂人了。
「由我来代替增强装置就行了吧?」
「拜托你了。」
莉榭耶露用力点头。
她想让一斗看见,她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把「我是个什么都不行的人」当作口头禅似的挂在嘴边的她。
因菲鲁诺学生会长将手放在魔导石上,莉榭耶露开始咏唱咒语。
不久之后魔导石便开始发亮,稍稍振动鼓膜的高周波扩散开来。
一斗也为了要提供帮助而踏出一步。
不过——
此时一斗的脑海中掠过因菲鲁诺学生会长的话。
「这分力量是消费形式。」
「当用尽自己体内的力量时,命脉也将耗尽。」
「就我来看,Mr.西园寺的命脉也未留下那么多润泽的泉源。」
脚在发抖。
一旦开始在意就已经不行了。
无法再往前踏出一步的一斗脑中,因菲鲁诺学生会长的话一而再、再而三地打转。
觉得想吐。
光是忍住快要流下的眼泪就已经耗尽了力量。
『小一……?』
莉榭耶露疑惑地看着一斗,不过因菲鲁诺学生会长似乎是从他的模样当中察觉到了一切,态度严肃地说:
「没关系,我会尽量设法解决。」
重新站直数度摇晃的身体,因菲鲁诺学生会长在持续让忽明忽灭的魔导石产生共振的期间,突然发现到一件事。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不过不愧是你,Miss.法因斯特莱卡,你制造出来的效果比增强装置要好得多。」
持续咏唱咒语的莉榭耶露心想「我是战斗特化型的魔导师,所以很不擅长这类辅助系的魔法呀……」,虽然内心有一半已经在哭了,不过还是竖起大姆指,硬是逞强。
不过,来了一个为这场奋战带来乌云的使者。
慢慢地……
自动手枪
慢慢地爬上楼梯,接着现身的那名少女将SIG SAUER P2332对准因菲鲁诺学生会长,以压抑感情的声音说:
「椿姬子??EE??因菲鲁诺,你觉悟吧!」
那个人是葵妮丝??亚哈薇。
事情来到这个地步,因为这场变故而自脑内的言语咒缚中获得解放的一斗,不由得提高嗓门呼喊。
「等……葵妮丝小姐!现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
「只有现在、这一刻才能葬送这家伙。我无法容许这个女人以拯救城市、拯救国家的英雄之姿耗尽命数,被上天召回!这是为了我死去的哥哥!」
「想要成为下任学生会长的人,居然做出如此心胸狭窄的事……你不觉得悲哀吗,Miss.亚哈薇?」
有如呼应嘶哑的声音一般,魔导石的明灭减弱。
「住口!你没有资格谈什么心胸狭窄!」
不知是不是在演戏,因菲鲁诺学生会长露出非常痡苦的表情。
「讨厌!既然你把我说得那么难听,那么我就把原本打算要带到坟墓吧!」
「不只如此,你还贪生怕死,想用戏言来争取时间吗?晚节不保指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因菲鲁诺?」
对着一边痛骂、一边走近的葵妮丝,被枪指着的因菲鲁诺学生会长悲伤地低语:
「你的哥哥,Mr.亚哈薇在来到这个国家前,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Miss.亚哈薇你知道吗?」
「……?你是什么意思?」
葵妮丝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放松了。
「你果然不知道。Mr.亚哈薇在大英帝国的牛津大学研究室里从事怪虫的研究。不过研究内容触及禁忌,引来教授们的不悦,连同家人一同遭到放逐……因此才会来到远东的岛国。这或许可以说是他曾经研究过牠们的行动证据。」
「你在说什么…?」
葵妮丝的声音因为她不知道的有关哥哥的事而显得不稳。
「是我把说已经受够研究的呲亚哈薇硬是找来的。研究怪虫的事他希望我替他保密,因此就把事情当作是他成为我的爱人而被幽禁。那就是他同意合作的条件。位在上方的研究室就是为Mr.亚哈薇所建的。一开始不愿意的Mr.亚哈薇过了不久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似地投入工作。决定的关键是在三年前……Mr.亚哈薇开始从事人体实验。他说『我决定抛弃当人』,希望我安排他诈死,所以我制作了意外死亡报告书,送去给Miss.亚哈薇。」
心跳快到让人难受,连声音都在发抖的葵妮丝跄踉地将身体靠在墙壁上。
「你骗人……那种事……你少说谎了,椿姬子??EE??因菲鲁诺!」
与激动的葵妮丝相反,因菲鲁诺会长的声音非常平静。
「他察觉到我在学生会长选举上落后,所以最近性急地在进行实验,才会发生这种事……」
要是因菲鲁诺政权被打倒,便得不到研究资金。更何况葵妮丝不可能会原谅至今为止自作主张的哥哥。
似乎想起了什么的莉榭耶露将下颚往上比了比。
「……那么,楼上的那具尸体难不成就是……?」
「……呜l」
弹起来冲出去的葵妮丝爬上螺旋梯。
在片刻静寂后,楼上传来葵妮丝声嘶力竭的尖叫。
一斗模糊地想起这么说来,从前造访楼上时他曾经感受到有人的气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察觉到的气息或许就是葵妮丝的哥哥。
接着,原本情况正常的因菲鲁诺学生会长膝盖着地。
一斗急忙跑过去,抱起因菲鲁诺学生会长。
原本像石头一样的脚自然而然地动了。
「因菲鲁诺小姐?」
「我没事,因为好朋友来,身体不舒服。」
很难判断额头上满是汗水,裙子稍微拉起了1㎝左右的因菲鲁诺学生会长是否还有余裕。
一斗正为该对她说些什么感到困惑时,魔导石突然再次发光。
「……葵妮丝小姐?」
葵妮丝将手放在魔导石上,发动隐藏在她体内的力量。
「不管因菲鲁诺的话是真实还是虚伪,反正都是哥哥的过失或是前任者的过失。我得把幕给拉下来才行……!」
不知是出于愤怒还是悲伤的感情,使得葵妮丝的声音颤抖。
「呵……」地轻笑一声,浮现淡淡笑容的因菲鲁诺学生会长依然被一斗抱住,不过原本拚命想要起身的身体已经放松下来。
是代表「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了吧?
不过,这样的情形也没有持续太久。
葵妮丝也朝着魔导石的方向倒下。
「葵妮丝小姐?」
「……我想起来了。小时候,还不懂事时,哥哥……哥哥在我的额头上,植入了什么。」
当一斗跑过去之后,葵妮丝露出虚无的笑容。
「那就是这份力量的来源吗?」
「那份实验的研究论文原本是由连风孝文写的。原来如此,你也是授与者……」
「……」
既然如此……那么他的力量是什么?是从何而来?一斗的自问自答没有明确的答案。胸中的疑惑不仅没有豁然开朗,反而变得更深。
「……西园寺同学,你也有这可笑的能力吧……能否请你代替我这不中用的身体?」
「……」
一斗无法直视葵妮丝的目光。
接着,他咬牙低下头。
「或许……结晶化已经停止了……」
莉榭耶露的魔法杖一挥,终端机旁边的扩音器便传来无数人的惨叫。
发出惨叫的人是……
「来珠……?恋歌?」
同一时刻。
葵妮丝宅邸受到结晶化人类的袭击。
窗户玻璃被打破、侵入内部,用椅子及拖鞋应战的来珠等人半是哭泣地喊叫。
「当时驱逐我们的大门雷射光怎么没有作用?」
「因为他们的身体是由宝石构成的,所以反射或透过了吧!」
「真是没用!」
一边「呀!呀!」地尖叫,一边在屋子里跑来跑去,最后一伙人躲到了二楼一斗所使用的房间。
在门前筑起防御,松了一口气的美文突然问恋歌。
「……您相当沉着呢,恋歌小姐。」
「嗯。」
「你真是个大人物……」
恋歌对来珠这句不以为然的话摇了摇头。
「不是的。」
接着她微笑。
「是因为我相信一斗会来救我们!」
再次回到学生会塔。
可能没预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莉榭耶露看到了一斗将因菲鲁诺学生会长放到地板上,站起身来。
接着,看到鼓起勇气将手放在魔导石上的一斗的侧脸,她对于让他露出那种表情的少女们感到些微的嫉妒。
『原本那个软弱的小一,已经完全是男子汉的表情了……』
他的眼中没有迷惘。
魔导石发出的光辉超越以往。
就连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受到这神圣光芒的照射,那道闪光就连距离塔极为遥远的场所都能加以确认……
另一方面,恋歌等人逃进一斗房间后不久,房门立刻被攻破,防御逐渐被铲平,她们被追赶到房间里的一个角落。
「友佳梨子!必杀剑!必杀剑!」
「我把刀放在莉榭耶露卿家里了。」
「笨蛋!」
「这能怪我吗!是卿等硬是在我入浴时,催促我出门的!」
「文姊,分身!」
「遵命!」
「呀啊!人口密度增加了!别朝这边挤过来!」
「我受够了!救命啊,哥!」
就不同的角度来看,她们似乎显得很开心,不过其实状况很危急。
越过防御物残骸的结晶化人类增加了,2楼的窗户也被打破,新出现的结晶化人类将手伸向恋歌等人。
「一斗!」
在场除了雫以外的所有少女们,叫出率先浮现在脑中的名字。
接着
红色闪光穿透房间,正想捉住她们的结晶化人类停止了动作。
「……」
在有一半已经哭出来,感到茫然的她们面前,身体的一部分或者全部都变得像宝石一样的结晶化人类,那些像宝石的结晶剥落下来,露出当中的人类后便接二连三失去意识倒下。
「……得救……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双脚无力,当场坐倒。
接着哭着互相拥抱,分享平安的喜悦。
不过,在一同分享过喜悦后,来珠皱起眉头地说:
「对了,你们刚才直呼一斗的名字吧?」
「有、有吗……」
撇下假装没这回事的友佳梨子,夕鹤进行反击。
「妹妹直呼哥哥的名字有什么地方不对?」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直呼一斗的名字好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
要是做了那么跩的事,妹妹PR值将会滑落2,夕鹤因此不停地猛摇头。
地点回到学生会塔。
「……已经没事了,小一?」
在听见莉榭耶露的呼唤后,一斗松开手。
其实将手放在上面的行为本身并无意义,这种感觉近乎挪动在有一段距离之外的手脚。若是不曾与四菜一同搭乘过机动魔法兵,便无法掌握这种感觉吧?一斗在内心感谢四菜。
「小一拯救了这个国家……不,是拯救了这个星球。」
「……」
一斗并没有打算要做出那么伟大的事。他只不过是想救喜欢的女孩,就只是如此。
「不愧是你,Mr.西园寺。」
「因菲鲁诺小姐………」
回过头的一斗看到因菲鲁诺学生会长的脸上已经失去了生气。
「你在哪里…Mr.西园寺?」
「因菲鲁诺小姐……你的眼睛……」
对不准焦点,失去光芒的眼睛令人感到心痛。
『既然是魔法使,那么能不能想想办法呢?』
怀抱着这种想法的一斗仰望莉榭耶露,不过她的魔法并不是万能的。莉榭耶露一脸抱歉地摇了摇头。
「……我在这里。」
一斗握住因菲鲁诺学生会长的手,温柔地对她说话。
「这是……救了我国家的谢礼。」
连呼吸也变得断断续续的她从胸前拉出像坠子的东西,放在一斗手上。
那是个到处都有凹凸及奇妙的方形突起,有如蓝色水晶的细长物体。
「这是……?」
「那是……钥匙。」
「钥匙?」
莉榭耶露认为与其说是钥匙,看起来更像是护身符。
「是通往圣杯的钥匙。是给我活下去意义的人留下的东西。」
「是谁……留下的?」
「十二圣王家的后裔,初代东京皇帝的皇妃,北条花恋。」
「恋歌的……奶奶……?」
「保护……那一位……咳!」
原本温柔微笑的因菲鲁诺学生会长吐血。
「因菲鲁诺小姐!」
「怎……么……要我……到九州……来,结果……你也……来了吗……」
「因菲鲁诺……小姐?」
「啊啊……皇……斗……先生……」
肺部发出「叩啵叩啵」这不快声响的同时,因菲鲁诺学生会长在最后,将心上人的影子与眼前的少年重叠,抚摸他的脸颊轻声这么说完以后,便撒手人寰。
她的享年没有人知道,只留下她一直在守护的学校。
接着,7月31日的朝阳升起。
椿姬子.EE.因菲鲁诺是否见到了最后这道曙光,没有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