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丸很清楚的知道，张浩看似给了两个选择，但实际上只有一个。

  它其实可以和燃凡合作。

  或者给黎明会假的情报，用来埋伏他们。

  但张浩为人心思缜密，不可能那么轻信自己，一定会验证情报的真假才会行动。

  只要发现情报是假的。

  那么张浩和黎明会毫无损伤，而自己的把柄却会被曝光，从此在丧尸族群中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对于它们丧尸而言……

  可以为了权利内斗，可以自相残杀。

  杀个丧尸而言其实没那么严重，哪怕背地里暗害丧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没有直接的证据……丧尸其实没那么在意死了多少丧尸。

  但它们绝对不能因为人类动手杀丧尸。

  因为在智慧的丧尸眼里人类只是口粮罢了，绝大多数的丧尸都是有尊严的，尤其是在威胁到丧尸这个整体的时候，它们也会团结起来。

  就比如张浩之前杀死的燃火、燃二等丧尸。

  在它们透露精神之火的秘密，会威胁到丧尸这个族群，所以在它们眼里生命变得不重要了。

  但总有一些另类的丧尸。

  比如鬼丸和燃呆，它们这种行为和叛族没什么区别。

  但在鬼丸的眼里……

  它这是忍辱负重，为了族群卧薪尝胆。

  尤其是黎明会的快速崛起，让它意识到张浩就像是人类的天命之子一样，一路上几乎没有任何的困难能让他受挫，这个人类就像是开了挂一样。

  鬼丸本能的觉得……

  张浩早晚有一天会让丧尸族群，化为历史的尘埃。

  所以一时的倒戈不算什么，只要永远铭记作为丧尸的敌对立场，将来总有一天它会让丧尸重新站起来。

  不被理解又如何？

  只要他鬼丸还活着，那丧尸就还在。

  但它不能永远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因为他没有信心能最终战胜张浩。

  所以……

  他讲第二份希望。

  寄托在了孕育丧尸生命之上。

  只要自己的研究成功了，哪怕【小鬼联合会】【燃灯盟】【赤翼】等一众丧尸势力覆灭了，那么丧尸就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鬼丸当即吩咐道：“鬼阴，你去搜集燃灯盟大部分成员的位置，我去见一见燃凡，试探一下它的态度顺便遮掩你的行动，记住不要暴露自己。”

  “明白，但张浩说要燃灯盟所有成员的情报，这样会不会影响合作？或者张浩会不会迁怒我们？”鬼阴担忧道。

  “迁怒什么？”

  鬼丸神色淡定道：“只要杀了绝大部分的燃灯，它们照样无法引动整个城市的丧尸潮，数百万的丧尸对黎明会来说……根本不足为惧。”

  “况且……”

  “咱们不能全都得罪死，万一燃凡侥幸活下去了，虽然它没有证据证明我们和人类合作了，但也容易被泼脏水，明白了吗？”

  “明白了，老大。”

  鬼阴带着几个小鬼离开了。

  鬼丸则是出门来到了旁边的歌剧院。

  进门就看到了燃凡在舞台上，正用钢琴演奏着《命运交响曲》，灯光照耀在它的身上。

  黑色的燕尾服，激情的昂首。

  姿态越来越越像一个真正的钢琴演奏家了，鬼丸则是坐在第一排，没有说话静静地欣赏完。

  燃凡起身数次鞠躬。

  啪啪！啪啪啪！

  鬼丸很捧场的鼓掌，赞赏道：“燃凡，你的演奏水平越来越高超了，或许你能成为丧尸王之中，唯一殿堂级别的钢琴演奏家。”

  燃凡淡然一笑：“哈哈，过奖过奖。”

  “现在的我还差得远呢，对了，你怎么来了？专门来听我的演奏吗？”

  “当然不是，黎明会要对临海市发起进攻了。”

  “嗯？这么快？”

  “是的。”

  鬼丸徐徐道：“张浩对你发起了最后通牒，说如果代表丧尸们投降的话……可以饶你一命，临海市的丧尸族群也不会被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