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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老同学(2 / 2)

  “应该不会。”邓放见我困意上来,伸手按灭了一旁的灯,抱着我躺进被窝里,“顶多是你被他耍的团团转,我好歹还是有点地位的。”

  “邓放!”我怒气冲冲地又睁开眼

  “到。”他笑着亲亲我,“你也有,你在我这一直有地位…”

  很快,秋意尽,冬意浓。

  久别西安后的第一个冬天,总觉得日子不禁过,明明与邓放结婚还没多久,转眼就快要到年关了。

  这个时期每家单位都忙的不可开交,试飞局也不例外,一连几天邓放都宿在了基地,几公里的路也顾不上回来了。

  我索性直接回了母亲那小住,因为年后打算开一家Bar,白天少不得出门到处溜溜看看,一认真起来便又忽略了规律饮食,几次都隐隐感觉胃不舒服,我没放在心上,从前也常有这样的时候,只当过几天就会好。

  这天邓放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空儿能见个面,我没再乱跑,收拾了东西准备回阎良。

  出门前,母亲叫着我至少吃几口再出去,但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我自是没时间再坐下来好好吃,于是捏起了两个包子,一边吃着一边出门。

  “妈,我先走——”话没说完,胃里突如其来的恶心了下,我猝不及防地呕出了声。

  “你看看你,吃这么急干什么。”母亲递过来纸和水,“好歹咽了嘴里那口再出门啊,万一吐人家车上怎么办?”

  “好好好…”我擦擦嘴,“吐不了人家车上,我就吃了这两口,顶多吐家门——”

  又是一阵呕。

  母亲顺了顺我的后背,“我看你这是要全吐家里,家门口都走不出去。”

  “我吐完了…妈妈,这包子我也不拿了,我实在来不及了…”

  好在上车后就没再吐,那股隐隐的恶心感也好了许多,我有些怀疑是那个包子的问题,可刚才没注意,这会儿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包子是什么馅的,于是跟母亲发了个语音:

  【妈妈,那包子可能坏了,你也别吃了。】

  母亲回的也很快:

  【包子我吃着挺香,我看是你的胃坏了。】

  我揉了揉肚子,脑子里思索着一连串的可能,母亲又发来一条语音,语气凉飕飕的。

  【下回再不好好吃饭就别回来了,在你自己家里吐吧。】

  思绪被尽数截停,我连忙回道:

  【好的好的,妈妈我再也不敢了。】

  回去的车原本是要停在家楼下的,这么一折腾我也不愿再从家里走过去,索性直接让师傅把车开到了基地门口。

  收拾的东西不多,一个大托特包就装下了,但我拎着往基地里走时仍觉得有些沉,边走边想莫不是真让邓放给惯的有些娇气了,这点重量都想叫苦。

  几分钟的路,感觉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巧的是邓放已经下了楼,不必再等,隔着几步我看见了他,正想招手时,视野里出现了另一个人——女人,齐耳短发,身上穿着我再熟悉不过的制服。

  少之又少的女飞,出现在阎良的基地里,要么是出公差的,要么是来学习的。

  似乎是有什么事,她叫住了邓放,朝他走过去说着话,看表情像是熟悉的。

  我没再走过去,站到一边等着人说完过来。

  只是这一幕和曾经看过的场景太相似,我忍不住望过去,越看越觉得那名女飞的侧脸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指尖蓦地缩了下,我安慰自己没那么巧。

  母亲说我不能喜欢的像猪油蒙了心,邓放是好,但也没好到让一个同样优秀的女人长长久久的惦记着,我不能这么小气的无端揣度人家,性缘脑最不可取。

  过了五六分钟,邓放走到我跟前,接过了我手里的包。

  “怎么站在这?”

  “看你跟人有话要说,就等了会。”我看着他,眼底不自觉带了试探,但邓放的表情并未有什么变化,我没能看出什么不寻常的蛛丝马迹来。

  “我记得试飞基地的女飞挺少的。”

  “是。”他点了下头,“她是其他基地过来交流活动的飞行员,不做试飞。”

  “那也挺厉害的。”我盯着前方,感觉背后有看过来的目光,却没敢回头看,“你们认识?看她刚才跟你打招呼像是熟人。”

  “认识,原来航校的同学。”

  我顿住了脚,神色不自然地一闪,“航校的…同学?”

  “对,怎么了?”邓放跟着我停下,我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不由得担心道,“又不舒服了?还想吐么?”

  我出门后没多久母亲就给他打了电话,跟他说了我最近东跑西颠没怎么好好吃饭,许是又把胃折腾坏了。

  “没有…”我挤出个干巴巴的笑来,“不想吐了,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