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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一十七、秋归(八十五)(1 / 2)





  如今皇帝病重,宫中戒严,马车不得驶入宫内,晚云只有随裴安步行入内。

  到了太极宫前,羃离不宜再戴,晚云便摘了下来。

  这时,一人从宫**来,看见晚云,定在原地。

  晚云上前行礼,道:“朱阿监,别来无恙。”

  朱深的神色很是不可思议,但毕竟是个经历过不少大事的人,他很快沉静下来。

  他看了裴安一眼,道:“二殿下也要入宫么?”

  “我还有些事,便先回去了。”裴安微笑,“一切有劳阿监。”

  朱深没答话,对晚云道:“请娘子随在下来。”

  晚云应下,跟着他往宫中而去。

  朱深没有带她马上去见皇帝,却转进一处偏殿,将门关上。

  “娘子可安好?”他问道。

  “我甚好。”晚云道,“阿监别来无恙。”

  朱深看着她,仍是感慨:“当年在洛阳时,娘子深夜造访,未想一时成了别离。在下自责不已,若当时多帮着娘子,兴许娘子不至于步入绝境。如今见得娘子,在下着实惭愧。”

  “阿监不必自责。”晚云道,“我知道阿监的难处。阿监那时尚能替我传话,已经算帮了大忙了。”

  朱深不多客套:“二殿下说娘子要见圣上?不知所为何事?”

  晚云道:“我不过替九殿下递个信,只是信使晚了半步,我先到罢了。不过与其说是来见圣上,不如说,是来见阿监的。”

  “见在下?”朱深诧异地问。

  晚云随即从袖中取出一瓶药丸:“圣上已经病入膏肓,若阿监信得过我,为圣上侍药时,将这药丸磨成粉,化在汤药中,可为圣上续命。”

  朱深目光不定,看了看那药瓶,少顷,接过去。

  他是宫中的老人,稍加琢磨,便即刻明白了晚云的话中的意思。

  “娘子何意?”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圣上那汤药,可有内情?”

  “我言尽于此,还请阿监莫要为难。”

  朱深却沉下脸,盯着晚云,目光锐利。

  “究竟是何人做下此事?”他的声音微微发抖,“莫非是九殿下……”

  “是师父。”晚云平静道。

  朱深怔住。

  他的脸上更是不可置信:“可文公已经过世三年……”

  “他虽已经过世三年,却仍然可有所作为。”晚云道,“不知阿监是否知晓,师父擅蛊术?圣上身上的蛊是他三年前亲自种下的。而我听闻,圣上因太子之事震怒,故而病倒。算一算时日,那蛊已经养成了,只要怒火攻心,催动气血,便可让蛊毒侵走全身,寻常医术皆是无能为力。”

  朱深的面色发白,将信将疑:“那这药……”

  “亦是师父留下的。”晚云答道,“师父心思缜密,凡事必定留了后路,他将药给了我,说若是后悔了,便将解药要转交给圣上。可惜他不曾算到我假死脱身,难以返京。圣上毒发已经有一阵子了,我这药兴许只能看看为他续命,至于续得一两日,还是一两月,全看圣上的命数了。”

  朱深似乎在权衡,没有说话。

  “我知事到如今,阿监不会轻易信我。”晚云坦然道,“我可为阿监试药。请阿监将药丸一分为二,我吃半颗,若无碍,阿监再喂圣上吃剩下的半颗,圣上应该可得半日清明。”

  朱深的眸光动了动,却仍然防备:“圣上当年对仁济堂和娘子做下许多恶事,娘子为何要救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