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奶奶这房子就显得有些衰败。

王丝丝抓着领子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看见宫雪和大山下意识愣住了。

屋子里传来王老三的怒骂：“谁他妈踹老子家的门？”

接着门帘一掀，敞着衬衣的王老三出现在门口，看见宫雪和大山也是一愣。

不过这人毕竟是无数次跟警察打过交道的，还算镇定。

“还不滚？”王老三吼了一嗓子，吼的对象是王丝丝。

王丝丝低着头从宫雪面前跑出去了，脚步慌乱。

“你们来干什么？”王老三的样子很屌。

“来看看。”大山说。

宫雪就直接掀起帘子惊愕了屋。

“谁他妈要你进的？你给老子……”

话没说完，大山的手指几乎戳到了王老三的脸上：“来，再骂一句，我给你这个机会骂。”

大山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器。

王老三偃旗息鼓，在大山面前，他还是怕的。

大山用脚勾了一把竹椅子过来，“坐吧，问你点事儿。”

王老三不时看一眼屋里。

屋里的宫雪正在仔细的勘察。

这是一间起居室，老旧的沙发，老旧的市场上早已经淘汰的电视，一个不到一米五已经泛黄的冰箱，墙壁斑驳，打扫的却很干净，桌子上的茶杯都整整齐齐地倒扣在茶盘里。

地板是水泥地，看得出来主人是用拖把拖过的，连灰都没有。宫雪用手指在桌子和茶几上擦了一下，也是干干净净的。

王奶奶应该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也许她昨天一早或者头一天才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她却自杀了。

王奶奶家的房子不大，一间起居室，两间卧室，一间厨房加餐厅。

宫雪又进了厨房。

厨房的锅里还有半锅冷水，盖着盖子。

也许王奶奶是准备做饭，还没来得及做，案板上有切好的葱姜蒜以及一块还没来得及切的瘦肉。

早上就炒菜吗？宫雪有些奇怪。

这边农村人家早餐一般都是稀饭馒头包子，就算是炒菜最多就炒个素菜，很少有人大费周章的一大早弄荤菜。

难道是专门做给王老三吃的？

宫雪觉得有这个可能。

厨房和餐厅也没发现，接着宫雪又去了卧室。

她进门就知道这间卧室是王老三的，被子衣服胡乱的丢在床上，地上到处都是烟头和酒瓶子。宫雪站在门口随意一扫，视线落在了墙上，那个地方的墙皮被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