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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夜里又出门了完结+番外_35





  顿时,夏清舒脑中倦意全无,急忙唤道:“流烟!流烟!”

  急急的脚步自屋内走至屋外,夏清舒呼唤流烟的声音越来越大,神色也越来越着急。

  流烟本是在自己房中歇息,听见夏清舒的呼唤后,以为出了大事,抓起外衫便跑了出来。她一边将衣服穿上一边问道:“将军,出什么事了?”

  “快,快,陪我去趟沈大夫的医馆,我手中的脓破了!”夏清舒急得满脸通红,对着流烟扬了扬满是脓水的白纱条。

  “去沈大夫的医馆?”流烟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支支吾吾道:“我......我还是不去了......”

  十五那日,沈大夫让她隔二日去一趟医馆,她一直躲着呢,一直都没去。

  夏清舒哪懂她这小心思,不由分说地拽着她胳膊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威胁:“走走走!快点,我这左手的脓要是被你弄破了,跟你没完!”

  流烟被夏清舒拽着往前走,听她说这话,又不敢用力挣脱,只能用嘴做着最后的挣扎:“将军......我真有不便之处,不如我叫流云陪您去?”

  “流云已经被我派去执行其他的任务了,此时不在府内,只能是你了。”

  流烟再无反抗的余地,只得乖乖地随她出了府门。

  “沈大夫!沈大夫!”还未跨进医馆的大门,夏清舒便大声嚷道。

  沈安颐正与徒弟汤荷以及贩草药的药农在厅内核对着清单,听见这动静后,皆是一愣,接着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不一会儿,夏清舒急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三步并作两步朝着沈安颐走来。

  “沈大夫,我的手!”夏清舒皱巴着脸,朝沈安颐晃了晃流脓的的右手。

  沈安颐瞥了一眼那手心处的伤口,浅笑了一下,接着便将手中的清单递给汤荷,把急躁的夏清舒请入了内室。

  流烟跟在这二人的后头,眼神不时望向路旁之景,心虚得很。沈安颐的目光打在她的身上,她却张望躲避,连一个对视都不敢接。

  “这可怎么办?”

  医馆内室,沈安颐让夏清舒在诊桌前坐下,而后将她的手摊开平放在桌面上。细细瞧了那伤口,沈安颐嫣然一笑,宽慰夏清舒道:“没事的,不会留疤的。”

  “当真?”

  “当真。”沈安颐笃定地点了点头。

  先前她所说的留疤之语,不过是为了吓吓夏清舒。手掌心处的皮肤生长快,脓水破裂之后,会结一次疤,但这层疤掉落之后,受伤处的皮肤便会自动修复,慢慢复原,所以根本就不存在“留疤”一说。

  沈安颐撒这个小谎,是担心夏清舒对此伤势不以为意,整日舞刀弄枪,将伤势弄得更重。

  武人向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总觉得这没什么那也没什么,最后攒下来,满身的病痛。沈安颐又望了眼流烟,见她仍是低着脑袋,便立马收回了目光。

  “把左手的布条也解开吧。”沈安颐离开诊桌,去小柜里取了药箱来,接着从药箱中取出了一根细细的银针,握在手上。

  “流烟,来。”夏清舒唤道。

  “啊?”流烟愣了一下,她方才走了神,不知二人说了些什么,故而挠了挠头,小声问道:“要......要干什么?”

  “解布条啊。”夏清舒道。

  “今日流烟副将有些魂不守舍呢。”沈安颐出声打趣。

  “解布条。”流烟尴尬地笑了笑,向前跨了一大步,站在了夏清舒的左手边,解起布条上的绳结来。

  夏清舒的目光在流烟及沈安颐身上来回转着,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

  特别是流烟,非常不对劲。

  ***

  布条被解下,沈安颐握住夏清舒的四指,将她的手掌心微微向上掰,用银针将脓水戳破,取来细棉吸着。

  不一会儿,那凸起的脓疱不见了,沈安颐又挤了些血水,才重新上了药膏。

  “早晚上一次这个新药膏。”沈安颐取来新的布条,裹住了夏清舒两手的手掌。

  “真不会留疤吧?”夏清舒向沈安颐再次确认。

  沈安颐笑道:“好好上药便不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