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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2 / 2)


  他自卑于身高,身边的人也就不敢提这事,没想到……

  “冯凭,你在发什么呆?”同窗进来见他看着墙壁发呆,不由提醒他,“我们再不快点过去的话,就要迟到了。”

  “你先去吧。”冯凭穿着穿衣服道,“我等一下要出去一趟。”

  “你这个时候还要出门?”同窗本来想说什么,但是想到上次冯凭旬考拿了头名,也就只好作罢,“那你小心点,早去早回,不然被院长知道的话肯定要责罚你。”

  “嗯,我会的。”

  穿好衣物,又洗漱干净后,冯凭除了学院,在路边吃了三个包子,又喝了一碗豆浆,这才朝着山上走去。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直这样悲哀的话,谁知道他将来会不会变成一个侏儒。

  无论什么事情,既然会发生,那肯定会有原因。他的身体一向健康,太医给他把脉,从来也都是平安。

  既然不是身体出了问题,那就只能是他可能碰到了什么东西了。

  而眼下的这一切,似乎只有一个人能帮他。

  在进道观大门后,冯凭在里面的无人摊位上买了最粗的三支香,又朝着钱箱子额外打赏了一锭银子,这才点了,进了主观。

  主观里,原先那个打扫的女鬼不在。冯凭想要见观主,一时之间不知道找谁,只好去伙房问问。

  谁知一到伙房,就叫他要找的人,此时正在品尝着东西。

  “观主。”这一回,他十分恭敬。

  傅杳见到他,也不意外。她把面前的泡笋推到了旁边,对赵兴泰道:“味道还是有些淡了,不如和鸡一起做味道好。”

  然后她才看向冯凭,“恭喜你啊,终于知道自己不对劲了。”

  冯凭一愣,忙道:“您早就看出我的问题了吗?”

  “我是多眼瞎,这么浓厚的怨气都看不出来。”

  “那您在之前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冯凭道。

  “你这话说的就有些好笑了,”傅杳道,“我们之间非亲非故,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我……”冯凭顿时哑然。

  求人办事,他连求的态度都没有拿出来,对方又凭什么相帮?

  而且在这之前,哪怕是有柳赋云提醒,他心里其实对这个不知名的道观不太看得起。

  “是我着相了。”冯凭有些后悔,“还请观主帮我。”

  “帮你?”傅杳还是那句话,“可是凭什么呢。你身上并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不是很想和你做这笔交易。不过,看在你带来神兵下落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冯凭只认为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他会被这种怪事缠上。

  “你周身缭绕着很大的怨气,正是因为这些怨气的缘故,你才会越来越矮。”傅杳道,“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答应过谁做些事情,结果却一直没有履诺。”

  冯凭摇头,“没有。君子一诺,价值千金。我很少答应过别人事情,就算答应了也一定会做到。我绝对没有失信过,这点我可以保证。”

  他不知道为什么,对诺言这种事情非常的敏感,基本上能不许诺就不许诺。所以现在他才敢这么认定自己没有失信过。

  傅杳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是你能想起的记忆,你确定你没有想起的记忆里就没答应过别人什么?”

  冯凭听完,瞳孔顿时一缩,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起身,匆匆道:“多谢观主提点,我现在就回京一趟。”

  失去的记忆……他确实曾经昏迷过一段时间……

  真要仔细想的话,他能见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也是从那次醒来之后才开始的。

  ……

  鄱湖水寨里,沈惜正被水寨里的大当家当做上宾来招待。

  她之所以能有这么好的待遇,完全是多亏了爹娘的脸面。

  这位大当家从前曾经见到过跟在爹娘身边的她,一眼就把她给认了出来,于是她也就成了他们的座上宾。

  被好吃好喝招待了这么多天,沈惜已经想走了。虽然爹娘威望摆在那里,但是她仍旧不是特别放心,还是早走为妙。

  不过在她想走时,大当家却是挽留道:“沈姑娘过两天再走吧,到时候我也能送些见面礼给你。”

  沈惜自然是推辞。但是形势摆在那里,她也不敢太过强硬,最后只好答应再留两天。

  次日,沈惜醒来时,就叫岛外三只匪船朝着岛外行去。

  他们这一行动,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匪之所以称之为匪,是因为他们会做杀人放火的事。

  也不知道今天哪些无辜的百姓遭殃。

  沈惜恨不得现在就去把人劝住。但是她的话没人会听,她没有船,也离不了岛,只能是眼睁睁看着那些船越行越远。

  从前她以为想要当一个侠客,只要有高强的武功就好。现在才发现,当一个侠客,其实面对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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