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人恐惧得瑟瑟发抖。

  杨亚山和杨素玉脸上几乎没有血色。

  本来，他们以为只是肖家和张家联手，虽然这两家人多势众，但是杨家拼命之下也能有一战之力。

  可是现在对方不仅人多势众，更是有一名令人感到绝望的先天七层武者，这就实在不是他们能够抵抗的，已经是彻彻底底，毫无反抗能力的碾压。

  任何勇气和悍不畏死，在绝对是实力面前，都完全不值一提。

  “哈哈……杨亚山，现在你该明白我张家的恐怖之处了吧？怎么样，是不是吓得要尿裤子了？哈哈……”

  看到杨家众人脸上绝望的神色，张启明得意狂笑：“看来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我可以大发慈悲，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们杨家愿意和肖家一样，跪下来当奴才，向我磕头求饶，我或许还能饶你们杨家一命。”

  杨亚山脸色铁青，没有回答，嘴唇却是为不可察地翕动，急忙传音入密道：“素玉，你马上和赵公子离开杨家，离开得越远越好，我会拼命为你们拖住时间。”

  原本他以为有赵宇在，即便是肖家和张家联手，他心中也有着不输的底气。

  然而现在，张家居然会冒出一个先天七层的强大武者。

  即便是赵公子，只怕也根本不是对手。

  杨亚山虽然看不透林赵宇的真正修为，但是凭感觉，应该也就在先天五层到先天六层的样子，虽然比他要强，但却也绝不可能是先天七层强者的对手。

  现在看来，杨家的覆灭已经是不可避免。

  或许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创造机会，让宝贝女儿逃走，相信在赵公子强大实力的保护下，女儿今后的安全也有保障，如此，即便是死他也可以瞑目了。

  杨素玉浑身一震，眼泪顿时扑簌簌滚落下来，哭喊出声道：“不，我不逃，哪怕是死，我也要和爹一起死，杨家没有逃兵，只有战死的人……”

  “混账东西，给我滚！”杨亚山忍不住怒骂道。

  现在什么局面，难道还看不清么？都怪自己，平时把宝贝女儿给惯坏了。

  杨素玉泪流满脸，却是坚持道：“不，我绝不会离开爹啊。如果爹死了，那杨家也就等于毁了，我岂能独自苟活于人世？爹别忘了，我也同样是杨家人，杨家生，我才能生存，如果杨家亡，那女儿也去死。哪怕是死，我也要和爹死在一起。”

  “素玉，你……唉……”

  杨亚山一时间也是老泪纵横，要骂也不知从何骂起，搂住杨素玉，颤声道：“好，既然你不怕，那我们父女两就一起战死，正好到下面去见你娘，我们一家在地下重新团聚。”

  “啧啧……真是父女情深，让人铭感肺腑啊。”

  张启明摇头叹息，随即阴笑道：“但可惜，实力的差距实在太大，即便你们父女拼命，对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更何况，就算你们慷慨赴死，难道这些杨家门客，也愿意给你陪葬么？”

  杨亚山厉声道：“张老匹夫，你不必调拔离间。今日我们父女慷慨赴死，自然也不会连累别人。”

  随即，他转身看向杨家众门客，说道：“如今杨家危在旦夕，你们并非杨姓弟子，没必要和我们父女一起送死。你们现在可以选择投靠张家，也许还能有活命机会，我也绝不会因此而责怪和埋怨你们。”

  杨家众门客一个个神情复杂。

  许多人不敢看向杨亚山，低着头走下台阶，来到张家面前跪下投降。

  虽然这样做对不起杨家，但毕竟好死不如赖活，更何况杨亚山也已经说了，不会埋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