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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明祭(2 / 2)

  这样两个人,他不去怀疑。

  沈寒冷下了眼:“暮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夜朝吐出一口气,道:“陛下,若臣未查错,陛下您跟福公公相识应是在您夜潜马帐之间吧。”

  福公公变了脸色,指着傅夜朝骂道:“大胆!”

  话落,他去看沈寒的脸色。

  他倒是不担心沈寒对自己暴怒,他担心沈寒因从前的事再次受伤。

  福公公道:“陛下...”

  沈寒抬手打住福公公的话:“无妨,让他说下去。”

  傅夜朝攥紧了手,道:“陛下于那时从马真手下救出已经被净身差点成为禁|脔的福公公。”

  沈寒威严不动,他蜷起手指用指骨一下一下敲打着指骨。

  “你继续说。”

  傅夜朝直面道:“但是陛下,您知晓您为何没被...”

  啪!

  福九州一巴掌扇在傅夜朝的脸上,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傅夜朝,你不要再说了!”

  傅夜朝吐出一口血,继续道:“因为马真要得是棨姓,而福公公当初被洗干净送进马真的房间,是因他姓棨命信,唤为棨信,正是马真图腾所名。”

  慕汉飞攥紧了手,他终于有力气开口。

  慕汉飞哑着声道:“淑清,你不要再揭兄长的痛了。”

  是了,众人传颂地夜潜马帐、怒斩马朕是他兄长利用美色换来的。

  他虽未受伤,但现在想来,仍是沈寒的耻辱。

  慕汉飞转身看向沈寒:“兄长,巩钟已经证实,与巩家与钟离合合作的,正是您身边的福公公。”

  沈寒猛然站起身:“汉飞,你和暮生说这话是不是太荒唐,若是阿福要我的命,或者要我的帝位,他早就默不动声色得手,哪里又需沾染上钟离合与巩家!”

  慕汉飞叹了一口气道:“兄长,他要得从来都不是您的命,函王也要得不是您的帝王。”他抬眼看向脸上已浮现出怒意的沈寒,继续道:“这点您应该比我和暮生都了解。”

  所以您从来不怀疑这两人,哪怕函王与巩家走得极近。

  沈寒怒极反笑:“汉飞,你不觉得你说这话矛盾吗?”

  从一开始就说福九州跟沈易暗中联系,与巩家、钟离合做非人勾当,这会儿又说他们不贪图这无上的地位。

  感情既无恨,利益又不要。

  那他们两个又为何与巩家联合起来算计他?

  莫非......

  沈寒怒气消散,脸上是炳炳显显的惊愕。

  慕汉飞叹了一口气:“没错,他们都知晓你不会放过巩家,与其让他们受先皇庇护一直碍你的眼...”

  倒不如以身饲虎,勾起巩家的恐惧与野心,并伺机处理古生遗留问题。

  一开始他和暮生还疑惑古生的人为何能被沈易所用,直到...他们在父亲的书房里找到了古生的画像。

  慕汉飞吐出了一口气,他也没想到他和暮生会在无意之间知晓这等皇室秘辛。

  “太后不支持函王争夺帝王,除了她偏向兄长,更是因为函王是古生的孩子。”

  轰隆~

  一响巨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沈寒的脸露出点点白意,良久他道:“此事不能外泄。”

  慕汉飞点点头。

  此事就算沈寒不说他也不会外泄,倒不是怕先帝脸面丢尽,而是他想到那个晚宴上,他的兄长亲自割肉递给沈易。

  不管沈易是不是与他有血缘关系,对于沈寒而言,沈易是李太后的儿子,那就是他的至亲弟弟。

  与自己并无差别。

  沈寒缓缓坐在椅子上,他的眉梢中的筋不断往眉骨上撞,撞的他眼前发黑。

  他缓了一下,道:“你们两个时怎样察觉出这些事情?”

  慕汉飞抿了一下唇道:“兄长,从我一开始从云北回来,福公公与函王殿下就在布置这盘棋了。”

  当初官道被阻,他只是以为先帝不喜再次针对,后来发现槐林空棺只是这棋盘落下的第一枚棋,但他也不解,这幕后之人到底是多大的权力,竟然敢堵驿道。

  现在回首,一切昭然若揭。

  再比如女童失踪一事,若非那死出现并死得过于蹊跷,他们也不会去槐微林附近的村长查看,更难以获取巩家的消息。

  此后经历的每件事,哪怕是他的身份,都是福公公与函王商量后抛出来的饵。

  在这一串串事中,福公公与函王一边吊着他和暮生去深查,另一边控制着巩家,除了保障他们两个查案,也是为了大局的稳定。

  如今钟离合已经从暗处露出面来,他们两个也便一同随着钟离合一起出来。

  沈寒攥紧了手,他抬头看向阿福,眉宇间透露出难涩。

  他缓声道:“阿福,这一切都是汉飞与暮生在说,你怎么说?”

  福九州走到沈寒面前跪下:“陛下,奴才听您处置。”

  沈寒看着跪在地上的福九州,一股酸胀自心中暴裂开来。

  他很难过。

  他没有被亲信之人背叛的撕裂感,而是一股各种苦涩杂糅的酸痛。

  他到底是多令人担心啊,他到底是多令人失望啊。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可以撑起保护伞的人,可现在他才知晓,一直以来,是他被保护着。

  他过去无时无刻不在想,若是他羽翼丰满,他篡了沈昭的位,他的母亲就不会自尽,他的胞弟胞妹就不会在苦寒的云北长大。

  现在,他以为自己强大了,可是他的胞弟要回云北,他的胞妹远嫁霄国,而一直呆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兄弟,却早已开始忧心他能不能控制住巩家与古生残余,便以身饲虎、诱敌深入。

  他终究是...无!用!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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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在看历史类的书籍,发现现在很多人玩的情调,都是古人玩剩的(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