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谁之过
第66章谁之过
周渺语出惊人，不仅堂上的人都惊住了，连一向遇事波澜不惊的容楚，此时此刻也露出了些许震惊的神色。
“姐姐同我说过，她不忍心看自己的心上人这样左右为难，自己又疾病缠身，即便同君公子成了亲这样的病体怕是也没办法陪伴他太久，所以姐姐要你放弃这门婚事，你却不肯。”
周渺声音带着些冷意，眼眶泛红，继续道“万般无奈之下，姐姐只好自己偷着断药结束自己的生命，好让君公子早得自由，却未曾想，姐姐即便离了人世，你仍旧不肯遂他的愿，竟然想让我嫁给君公子！”
“父亲大人！你这么辛辛苦苦地找凶手，又费尽心思地嫁祸给海棠姑娘，为了什么呢？只不过你是在发泄怒火罢了，你一直以为君公子说的那个他的未婚妻是海棠姑娘对吧？所以，你觉得你的女儿甚至你认定的女婿已经死了，她更不能活着对吧？”
“刘叔伺候您这么久，什么事不是经由您同意，现在您害死了姐姐，又想让刘叔顶罪是吗？您所谓的杀人凶手，到底是谁呢？是她吗？”
周渺手指九姑娘，眼神狠厉，语气带着凄楚，再次问道“是她吗？”
“住嘴！”尚书大人脸色大变，也不知是诧异的还是气得竟然身子发抖，面容竟有些狰狞。
“适可而止吧，父亲大人。一错再错，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你要牵扯多少个无辜进来呢？”她语气劝解，眼神诚挚地看着尚书大人。
尚书大人却丝毫听不进去，失神地摇着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姐姐决计不会自杀的，她是病痛缠身去世的，绝不会是自杀，绝不会！”
“父亲大人！面对现实吧！姐姐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我知道你爱姐姐，比任何人都爱她，但是，你曾经给她教的是什么呢？你现在又是如何做的呢？”
“姐姐已经死了，你就别再固执的错下去了，好吗？”周渺早已泪流满面，语气甚至带了哀求。
“不！不会的！都怪这个女人！”尚书大人大受刺激，情绪在崩溃边缘，竟然伸手去抓九姑娘，面色狰狞道“是你！是你害死我女儿，是你！是你对不对！”
“不！”周渺大声道“不是她，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害死你女儿的不是别人，正是你，是你啊！”
啪――
尚书大人忽然反手一巴掌将周渺打倒在地“我说了闭嘴！我女儿怎么可能是我害死的，不可能！绝不可能！你胡说！就是这个女人！”他伸手指着九姑娘，“是她，是她害死了我的女儿！是她！”
周渺嘴角渗出血迹，满脸都是自嘲，“别再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眼里从来都没有我这个庶出的女儿，但是你最宝贝的那个女儿，确实是被你亲手害死的，被你的一意孤行，被你的自以为是，被你的过度保护逼死的。”
“她就想看看城东的那一池荷花，可是直到她死，也没能去看一眼，你对她，真的是爱吗？”
周渺说完这话，又对着主审大人道“大人，我可以作证，堂下我身边跪着的这个人一向听命于我的父亲，这事我父亲绝对有所参与，望大人明察。”
主审大人一时为难，目光竟投向了容楚，容楚面色不变，没有指示。
公孙萧对着容楚道“一场命案，审着审着却成了家事，这位尚书大人，怎么着都跟传闻中的两袖清风的大人不搭啊。”
容楚道“我也未曾想过会是这样发展，周姑娘的身份，我虽怀疑过，却不想会是如此。照这样说来，我倒记得，这样似乎和吏部尚书家的二女定有婚约，难不成这样巧？”
“啧！”公孙萧咂舌，“这事我好像也有听过，只不过具体是不是这位姑娘就不晓得了，只不过谢家没落，谢阳本是大将军的苗子，却只做了个侍卫，想必那位大人早先便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吧。”
“哦？”容楚沉吟一声，又盯着周渺看了一会儿才又说“这姑娘既然敢在这里说这样的话，想必这位大人，平日里也没将自己的女儿放在眼里吧。”
这时候，只听见容楚身后传来声音道“主子，这段小的有所耳闻。”
“哦？”容楚反应淡淡道，“说来听听。”
傅青道“小的听闻，吏部尚书的发妻是他心中挚爱，两人本是一对神仙眷侣，不想夫人却因为意外离世，之后本是为国为民，清风两袖的尚书大人忽然间跟变了个人似的，之后变得喜怒无常，动辄发火。只有他和夫人的女儿才能平复他的心情，伺候他便将所有的爱都放在了大女儿的身上，后来家中为留后，大人母亲逼迫他再娶，之后又生了一女一子，可能这个女儿便是周姑娘了。”
“喔……”容楚应声，“难怪，一向镇定的他，竟然会如此失态，罢了，这件案子至此也算是真相大白了，喝酒去吧。”
他转身离开，公孙萧看了眼宋杳，转身跟着容楚走了。
主审见太子爷走了，松了口气，正欲开口，却见尚书大人忽然大笑起来，随后轰然倒地晕了过去。
周渺立即慌张地挪到他身边，急忙喊大夫。
因这一出，主审大人只能宣布退堂，改日再审。
很快堂上就只剩下了谢阳和宋杳以及九姑娘，左右的官兵想带走九姑娘。
却见她已经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了。
她眼神空洞，看着不知名的某处，嘴里喃喃的只有一句话“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
官兵将她扶起来，准备带走的时候，她却忽然一下子抓住宋杳的手道“为什么？宋姑娘，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杀了他？为什么他却从来没有背叛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凄厉的叫声越传越远，宋杳回过神来，无力地往后退了两步，被谢阳扶住。
“你们……”宋杳欲言又止。
谢阳道“既然主子要负责这件事就不会什么都不做，你不必诧异。”
宋杳苦笑道“既然你们自己可以解决，又何必扯上我呢？”
谢阳转身“主子的心思，做属下的没资格去猜度。不过现在既然真相已出，宋姑娘也该好好休息了，告辞。”
宋杳恍惚中应声道“告辞……”
周渺语出惊人，不仅堂上的人都惊住了，连一向遇事波澜不惊的容楚，此时此刻也露出了些许震惊的神色。
“姐姐同我说过，她不忍心看自己的心上人这样左右为难，自己又疾病缠身，即便同君公子成了亲这样的病体怕是也没办法陪伴他太久，所以姐姐要你放弃这门婚事，你却不肯。”
周渺声音带着些冷意，眼眶泛红，继续道“万般无奈之下，姐姐只好自己偷着断药结束自己的生命，好让君公子早得自由，却未曾想，姐姐即便离了人世，你仍旧不肯遂他的愿，竟然想让我嫁给君公子！”
“父亲大人！你这么辛辛苦苦地找凶手，又费尽心思地嫁祸给海棠姑娘，为了什么呢？只不过你是在发泄怒火罢了，你一直以为君公子说的那个他的未婚妻是海棠姑娘对吧？所以，你觉得你的女儿甚至你认定的女婿已经死了，她更不能活着对吧？”
“刘叔伺候您这么久，什么事不是经由您同意，现在您害死了姐姐，又想让刘叔顶罪是吗？您所谓的杀人凶手，到底是谁呢？是她吗？”
周渺手指九姑娘，眼神狠厉，语气带着凄楚，再次问道“是她吗？”
“住嘴！”尚书大人脸色大变，也不知是诧异的还是气得竟然身子发抖，面容竟有些狰狞。
“适可而止吧，父亲大人。一错再错，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你要牵扯多少个无辜进来呢？”她语气劝解，眼神诚挚地看着尚书大人。
尚书大人却丝毫听不进去，失神地摇着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姐姐决计不会自杀的，她是病痛缠身去世的，绝不会是自杀，绝不会！”
“父亲大人！面对现实吧！姐姐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我知道你爱姐姐，比任何人都爱她，但是，你曾经给她教的是什么呢？你现在又是如何做的呢？”
“姐姐已经死了，你就别再固执的错下去了，好吗？”周渺早已泪流满面，语气甚至带了哀求。
“不！不会的！都怪这个女人！”尚书大人大受刺激，情绪在崩溃边缘，竟然伸手去抓九姑娘，面色狰狞道“是你！是你害死我女儿，是你！是你对不对！”
“不！”周渺大声道“不是她，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害死你女儿的不是别人，正是你，是你啊！”
啪――
尚书大人忽然反手一巴掌将周渺打倒在地“我说了闭嘴！我女儿怎么可能是我害死的，不可能！绝不可能！你胡说！就是这个女人！”他伸手指着九姑娘，“是她，是她害死了我的女儿！是她！”
周渺嘴角渗出血迹，满脸都是自嘲，“别再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眼里从来都没有我这个庶出的女儿，但是你最宝贝的那个女儿，确实是被你亲手害死的，被你的一意孤行，被你的自以为是，被你的过度保护逼死的。”
“她就想看看城东的那一池荷花，可是直到她死，也没能去看一眼，你对她，真的是爱吗？”
周渺说完这话，又对着主审大人道“大人，我可以作证，堂下我身边跪着的这个人一向听命于我的父亲，这事我父亲绝对有所参与，望大人明察。”
主审大人一时为难，目光竟投向了容楚，容楚面色不变，没有指示。
公孙萧对着容楚道“一场命案，审着审着却成了家事，这位尚书大人，怎么着都跟传闻中的两袖清风的大人不搭啊。”
容楚道“我也未曾想过会是这样发展，周姑娘的身份，我虽怀疑过，却不想会是如此。照这样说来，我倒记得，这样似乎和吏部尚书家的二女定有婚约，难不成这样巧？”
“啧！”公孙萧咂舌，“这事我好像也有听过，只不过具体是不是这位姑娘就不晓得了，只不过谢家没落，谢阳本是大将军的苗子，却只做了个侍卫，想必那位大人早先便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吧。”
“哦？”容楚沉吟一声，又盯着周渺看了一会儿才又说“这姑娘既然敢在这里说这样的话，想必这位大人，平日里也没将自己的女儿放在眼里吧。”
这时候，只听见容楚身后传来声音道“主子，这段小的有所耳闻。”
“哦？”容楚反应淡淡道，“说来听听。”
傅青道“小的听闻，吏部尚书的发妻是他心中挚爱，两人本是一对神仙眷侣，不想夫人却因为意外离世，之后本是为国为民，清风两袖的尚书大人忽然间跟变了个人似的，之后变得喜怒无常，动辄发火。只有他和夫人的女儿才能平复他的心情，伺候他便将所有的爱都放在了大女儿的身上，后来家中为留后，大人母亲逼迫他再娶，之后又生了一女一子，可能这个女儿便是周姑娘了。”
“喔……”容楚应声，“难怪，一向镇定的他，竟然会如此失态，罢了，这件案子至此也算是真相大白了，喝酒去吧。”
他转身离开，公孙萧看了眼宋杳，转身跟着容楚走了。
主审见太子爷走了，松了口气，正欲开口，却见尚书大人忽然大笑起来，随后轰然倒地晕了过去。
周渺立即慌张地挪到他身边，急忙喊大夫。
因这一出，主审大人只能宣布退堂，改日再审。
很快堂上就只剩下了谢阳和宋杳以及九姑娘，左右的官兵想带走九姑娘。
却见她已经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了。
她眼神空洞，看着不知名的某处，嘴里喃喃的只有一句话“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
官兵将她扶起来，准备带走的时候，她却忽然一下子抓住宋杳的手道“为什么？宋姑娘，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杀了他？为什么他却从来没有背叛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凄厉的叫声越传越远，宋杳回过神来，无力地往后退了两步，被谢阳扶住。
“你们……”宋杳欲言又止。
谢阳道“既然主子要负责这件事就不会什么都不做，你不必诧异。”
宋杳苦笑道“既然你们自己可以解决，又何必扯上我呢？”
谢阳转身“主子的心思，做属下的没资格去猜度。不过现在既然真相已出，宋姑娘也该好好休息了，告辞。”
宋杳恍惚中应声道“告辞……”